“小聲些!”
令者嗬斥一句,伸手,中指指尖輕點在我額頭。
那種熟悉的疼痛再一次出現,隻不過這次不是胸腔,而是頭顱。
似乎有無數把刀子從我的腦袋裡長了起來,將大腦組織絞個粉碎,又向外破出。
然後又是恐慌,那老東西做了什麼?為什麼要誘發我體內的東西控製我?
他們是一夥的?!
我驚恐萬分,正掙紮時,發現那股疼痛感真的在慢慢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暖的,溫潤的感覺,似乎在替我療傷。
不消半刻,我又能睜開眼睛了。
“你什麼意思?”恢複神誌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找那老道算賬。
“他是為了找我。”
腦海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欣喜若狂:“霜兒?你前段時間去哪兒了?!”
“你管我?”霜兒語氣還是那般輕佻,“那老頭確實有點東西,居然能察覺到我的存在,故意把毒性引誘上來,刺激我出麵。
嘁,看他那得意的樣,反正你自己小心些。”
“你一直都在?我中毒了?霜兒!霜兒!”
我又嘗試著呼喚,但已經聽不到任何回應了。
有人在推我的肩膀,我扭頭,對上葛雲峰疑惑的眼神。
“你剛剛怎麼了?”
“我沒事。”強忍下心中的情緒,我抬頭看上令者,“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令者臉上有我看不懂的笑容,總之他現在確實很開心。
前麵的路依舊是依依指的,繞了一陣後,我們進入了一個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連著主樓的地牢,是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依依說。
通道不小,但初來乍到的我們若是在這種地方被發現了,肯定很難脫身。
“怎麼不早說?”
阿金臉色很難看。
“我,我忘了……”依依囁嚅著,低下頭,“你們隻說要進主樓,我就想起這條路了……”
話沒說完,她被阿金一把捂住了嘴。
隨後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人不少,並且就停在周圍,互相交談,不過聊的都是些沒營養的話題。
退無可退。
令者雙手握劍在地道口等了一會兒,確認那些人沒有下來的意思,才率先朝地道另一端走。
我們跟上,阿金斷後。
期間依依斷斷續續抽泣過幾次直到阿金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說她要是再亂來,直接在這裡把她了解。
我們還是順利抵達了地牢,隻不過地道的儘頭並不是走道,而是一間牢房。
依依還是騙了我們。
我無法控製自己心中的悲切,回頭問她:“為什麼?”
我以為這隻鬼怪會張狂得笑,會嘲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