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坑坑窪窪的,甚至都少了小半張,我的靈魂在這樣的肉身之中都覺得憋屈,小爺我要是自己真長這副樣子的話,還怎麼找老婆。
三叔似乎是瞧出他們兩個有些畏懼,拍了拍他們兩個的肩膀。
也不知道三叔究竟有多大威嚴,兄弟二人均是心神一震,表情也嚴肅不少。
對於他們而言三叔應該是他們村頭請過來的高人,所以這兄弟倆也不敢不聽從,一個個如臨大敵,謹慎的點著頭。
“不必害怕他,這殼子裡麵就是我那不爭氣的侄兒,一會兒就要麻煩你們兩個了,先將這兩具肉身抬到石床之中,然後有你們兩個在山洞外麵替我護身。”
所謂的石床,無非就是這山洞之中有兩塊大石頭,兩塊石頭看上去大小差不多,都足有一米來長,隔得還比較近,可不就是天然的兩張石床?
雖說放著兩具成年人的肉身的確是有點費勁了,但是,稍微憋屈一點就憋屈一點吧,隻要能成功回到自己身體當中,就算是這會兒讓我睡在馬桶裡都沒事。
我絲毫不覺得尷尬,他們兄弟二人也手腳麻利的,直接把我就抬了起來。
我怕自己的指甲刮傷了他們,所以一直很收斂的將自己的手腳放在了身體的位置,把身體繃直繃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魂的轉變帶來肉身質量上的變化,他們抬我的身體的時候,還覺得尚好。
但是抬我現如今身處於這具僵屍當中的身體的時候,那叫一個費勁,我都能看見他們兩個額頭上的汗珠。
不是我偷懶不想自己走過去,而是三叔說了,必須要讓他們兩個抬我過去,這樣陣法才能夠形成,要形成一個小型的相對穩定的五行陣法,才能鞏固我們之間的關係。
就這樣我躺在石床上,慢慢的合上了眼睛,聽著三叔一直在我耳朵旁邊念念有詞,這聲音不大不小,對我來說卻莫名其妙的帶著一股蠱惑的意味,我漸漸覺得大腦發暈,意識消退,很快便陷入沉睡。
可是,等到我閉上眼睛時,就在那一瞬間,我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白光,這片白光是如此的耀眼,就好像是要把我的眼睛灼傷一樣。
我抬手擋了擋眼睛,勉強的適應了白光帶給我的打擊。
再次睜開眼睛,忽然發現自己的靈魂已經離開了肉身,這讓我感到無比的興奮,而就在此時,三叔慢慢的放低了他嘴裡念咒語的速度開口叫到了我的名字:“鄧無罪,汝速速聽令!”
三叔低吟,接著往半空中虛手一抓,而我整個人就像是被他牽住了脖領子一樣,慢慢的被帶到了我的肉身麵前。
再然後就見三叔拿出一把毛筆,上麵站滿了朱砂,從當中選擇了毛筆芯兒最柔軟的那一綹,分成兩撮,放到了我鼻孔的位置。
雖說現在肉身帶來的感覺已經沒有那麼明顯了,但我依舊很清晰的能感覺到我整個精神狀態的變化,好像麵色更加紅了一些,而且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變熱。
“無罪,閉上眼睛,我這就帶你回去!”
三叔似乎直到我在周邊,一直不停的在說話提醒我接下來應該如何做,我自然乖乖聽話了,雖說也想早點回去,但是畢竟還是按部就班的,按照三叔的吩咐辦事,才能保證不出意外。
其實對於我而言,我好像根本一點都沒有困意,但是也不知為何,三叔忽然讓我好好躺著,閉上眼睛入睡,等我閉上眼睛之後,居然真的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