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老大說這些話時很無奈,到感慨的時候,他想伸手去摸一摸那顆牙齒,可是在他的手剛接觸到那顆牙齒,居然像觸電般一樣縮了回來。
三叔搖了搖頭,低聲道:
“這上麵陰氣太重了,怨念也太深厚了,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能夠直接把它拿起來,可想而知,他過了這麼多年還是……”
後麵的話雖說沒有說明白,但我們在場的人全都心知肚明。
而這顆牙齒僅僅是身體的一部分,就能表明他的能量如此的強大,如果本尊來了,我們豈不是全完蛋了?
三叔尚且都沒有太充分的把握,更不用說我了。
“不行啊,鄧先生,你可得想辦法救救我們全族的人呀,我們的身家性命可全都係在你和你侄子手上了。”
村頭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未免這樣強買強賣的態度,有點兒像是道德綁架吧。
我心裡有些不爽,但事情已經答應下來了,就沒有臨陣逃脫的說法。
我故意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村頭:“您能不能告訴我,當時,也就是五十多年前,你們是怎麼把這件事情解決的?
沒道理說這件事情擱置了五十年,村子還能平安的發展到現在吧?”
被我這樣問,村頭老臉一紅,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這,我隻記得當年請過來一個很厲害的大人物,據說是個和尚,這件事情就是人家給解決的。”
我聽到他說是個和尚的時候還有點高興,那既然如此,不管是用的陣法還是用的符紙,我們都可以照貓畫虎,實在不行把那和尚再請過來,問題估計能解決大半。
哪裡知道村頭下一句話直接給我乾懵了。
“當時我歲數小,根本沒有參與那一次的資格,以至於這件事情過去這麼久,我想找那個和尚請人家再來一趟。
可是他幾乎是音信全無,當年跟這件事情相關的村記載也全都被削了,不然我也不至於千裡迢迢的去請鄧先生前來了。”
我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忽然被掐斷,腦子像宕機了一樣。村頭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是誰來幫助他們解決的這件事情,所以……
我把目光投向了三叔,有些期待三叔像往常一樣,冷冷靜的摸摸下巴,然後掏出一本古籍一翻就輕易將事情解決。
畢竟我一時半會兒實在掏不出什麼能用的法子。
“你瞅我乾啥?瞅我我也沒什麼辦法,要是能解決的話,我還用得著在這裡耗上這麼久嗎?
算了,這個東西我先拿走了。我現在也沒辦法消除裡麵的邪氣怨念,不過這個盒子倒真是個好東西,一方麵能夠杜絕這陰氣的擴散,另一方麵倒也是個天然的養護室。”
看到三叔眉眼間的疲憊,我心中生出一股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