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隻是想想罷了。
“我叫鄧無罪,你就叫我無罪吧,他們都這樣叫我。”
“無罪你好。”計瀅聽了之後伸出右手來要跟我握手。
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伸出手去。
握手雖然說的上是近現代傳統禮儀,但這個年代似乎更多的是用於不遠不近的關係間的“儀式”,甚至稱得上是用來客套的“合作流程”。
有幾個人會跟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打完招呼就握手?
車子到另一個比較大的鎮子上時,在一個洗車的地方停了下來。
師傅說要在這裡停留大概二十分鐘,讓大家看著時間透透氣。
在狹窄的小座位裡坐了快三個小時,我隻覺得腰腿都發麻,注意力立刻就被透氣這件事吸引。
車上的交談聲開始變多,昌順和強子似乎也被吵醒了,起身伸著懶腰。
計瀅也下了車,我趁機起身,裝作去和昌順交談,借著伸懶腰的機會抬頭看了看車頂兩邊的行李箱。
我們座位上麵就隻有昌順和強子的兩個大背包,並沒有看見女人的行李包之類的。
看來計瀅也是沒有帶行李的,她身上就背著一個斜挎包。
我有些狐疑的朝著窗子外麵看了看,已經沒看見計瀅的身影了,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這會兒已經是傍晚六點。
這個時間正好可以去附近找個地方吃飯,可能計瀅也去吃飯去了吧。
我跟著昌順他們下了車,司機正在給客運車加水,售票員則站在一旁啃著麵包。
“順叔,要不咱們去那邊吃碗麵吧。”
我看著洗車場的斜對麵有家麵館,生意還挺好的樣子。
“行啊,走唄。”
昌順他倆幾乎沒猶豫,掃了一眼,然後扭頭就往那奔。
等我們找到一個空桌子坐下來的時候,我才看見計瀅也在裡麵,她的動作可真快,麵條已經吃上了。
我們是坐在麵館門口的位置上,一眼瞄出去還可以看到洗車場那邊,點了麵條後,我們就坐著等。
這時候麵條還沒上,洗車場那就又停了一輛中途休息的客運車。
我本是想著到文市大約就四個小時的車程,可是中途不停的有上下車的人,而且客車的車速也不快。
現在車子開了三個小時,還沒走到有一半的路程,等到到達文市,可能得晚上十點過了,我們到時候在那就要暫時找個地方住下。
“順叔,我們到了文市肯定很晚了吧。”我看著洗車場那邊的情況,一邊問。
“嗯,多半都半夜了,到時候咱們隻有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出發了。”昌順的眼睛一直盯著手機屏幕上麵,頭也沒有抬的應話。
“找旅館呢?”強子坐在昌順的旁邊,他一臉湊過去,看到昌順似乎是在手機上麵團購旅館。
“嗯,看看有沒有便宜離車站近的旅館。”昌順還是頭也沒抬。
很快麵條就煮過來了,服務員將三大碗麵條端到我這桌來之後,就去招呼其他人了,剛剛洗車場又來了一輛車,下來好多人都往這家麵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