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這話說了一遍,連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是說給旁人聽,還是在警告自己。
本來我身上就背著難以解釋的家族使命,再加上之前出了依依那檔子事,我哪裡敢再去耽誤哪個女孩子。
“我才不信。”林玉明做出欠打的表情。
之後我就坐在林玉明的床前,和他又聊了很多以前在村裡的事情,至於玄術方麵,我們默契地絕口不提。
畢竟這病房裡麵的人太雜了,要是就這麼大大咧咧談那些東西,其他人指不定怎麼看我們。
若是信了還好,頂多是被問幾句有的沒的。
若是不信,我們在彆人眼中就成了漫天胡想的神經病。
將來還要在這病房住一周,日子得多難熬。
我倆聊天,一號床的男人就支著耳朵聽。
這人得多閒。
之後我看他一直在往我們這邊偷瞄,我乾脆也跟他搭了兩句話。
“大叔,你這腿是怎麼受傷的?”
他傷的誇張,整條左腿從大腿的位置一直到腳踝都打著石膏。
“唉,前幾天出了車禍,整條腿全部壓在了小車下麵。”
那大叔好像就是找不到人說話,一有人跟他搭話,他立馬來了精神。
“那你的腿能完全恢複嗎?”
我一聽是車禍,就覺得他的情況看起來應該還不算特彆嚴重。
車禍這種事情,重則喪命,輕則截肢,看他腿都打著石膏,也許就是有些瘸,但比起失去腿要幸運。
而且他精神很不錯。
“沒啥大事,醫生說後麵就會慢慢恢複。”那大叔笑嗬嗬的說。
大叔的心態很好,看他的樣子,應該在這裡住了有一陣子了,今天早上三號床的病人死了事情他們應該也是知道的。
六號床的老頭應該也知情,對這三號床特彆忌諱,不僅自己不靠近三號床,還不讓彆人靠近三號床。
“大叔,那邊的老頭住這裡很久了嗎?”我湊到大叔的耳邊,小聲問了一句。
“你說六號床的大爺?好像是三天前來的?”大叔並沒有抬頭,就知道我說的是哪個人。
“他好像很忌諱這邊這鋪床啊。”我邊說,邊用手指了指三號床。
“那老頭一進來的時候就說他不想住這個病房,不過醫生護士跟他解釋了很久,說其他病房都已經滿了,他才勉強住了下來,還在病房裡鬨脾氣。”
大叔將老頭子住進來的時候的事情,大致給我講了講。
一號床的大叔是五天前住進這個病房的,按理說他應該住到骨科那邊才對。
不過好像就是因為這家醫院的科室安排比較混亂,有時候其他科室的病床住滿了,沒有床位了,就會把那些病人放到其他科室的病房來。
時間一久,管理起來也比較麻煩,很多病房越來越混亂,各個科室的病人都湊在了一起。
就跟我們十一號病房差不多,本來一號床的大叔應該是去骨科那邊,但是一查那邊沒空床了,就把他丟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