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昨天早上這三號病床不是被抬出去一個人嗎?”我忍不住問。
老頭不讓人碰這張床,那之前那個死者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昨天抬出去一個人?”那大叔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林玉明是在那人死了被抬出去之後才被安排進來的,按道理講我們應該不知道三號病床的事情才對。
“啊,畢竟不是小事嘛,之前在外麵聽到有兩個護士聊這個事兒,就多聽了一耳朵……”
我挑了點能說的,支支吾吾地含糊過去。
“這樣啊。”大叔似信非信地點點頭。
“老頭住進來的那個下午,就有一個病人住到二號床,最後就隻空下來一個。”大叔又接著跟我說。
於是那個倒黴的小夥子就這麼住進了這最後一張不吉利的三號床。
小夥子隻是後背肌肉拉傷,而且還是籃球隊的,本來肌肉拉傷算不上大事,一陣子就能好,實在難受,在外麵按摩店去處理一下也是沒問題的。
不過那小夥子說他有比賽。
為了能夠儘快的參加比賽,所以才堅持到醫院來進行調理——無非就是針灸按摩之類的,這樣子能好的比較快一點。
那小夥子也就是三天前來的,剛進來的時候他除了行動不太方便之外,精神麵貌上其實還沒什麼問題。
本來他被安排進來住在三號床的時候,六號那老頭就極其的反對。
不過醫生和護士都沒有理他,他自己不願意住三號病床就算了,還不讓彆人住,這難免讓人惱火。
等醫生和護士都走了,老頭立馬奔到三號床跟前,盯著小夥子看。
並且煞有其事的說了一堆神神叨叨的東西,翻來覆去的講這床如何如何不吉利——這是一號床大叔的原話,他記不清那天老頭說了些什麼,隻覺得怪。
不過年輕小夥子哪裡能信這一套,隻覺得老頭腦子有問題,哄了幾句後就沒搭理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的精神就特彆的不好。
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萎靡,而且黑眼圈特彆重,眼下一片黑青,像是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一樣。
當時來查房的醫生也覺得奇怪,還特意安排他去做了一次檢查。
當然了,他們什麼都沒查出來。
小夥子的身體是健康的,但精神狀態差的不行。
想起他昨天還生龍活虎,主治醫生也沒太在回事,隻當小年輕住醫院不太習慣,休息不好。
第二天下午,六號床的老頭問小夥子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
小夥子撓頭說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隻不過他一直在做噩夢,也許是睡得不好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