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怪老頭能看見平常人看不見的東西,那天他怎麼不勸那籃球對小夥子不要住這個床?
若是有人阻攔的話,那便是救下一條命。
所以我對著怪老頭還是有些偏見的。
畢竟他明知道這床有問題,之前卻不做什麼措施,等到親眼看著一條生命流逝才有了反應。
“你們在說什麼呢?”
林玉明上完廁所出來,視線在我和老頭之間流轉了一圈,才在我旁邊坐下。
“沒啥,能有啥啊。”我隨口應聲。
怪老頭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沉著臉回自己床上去了。
給林玉明輸液的護士又來了,自從第一天晚上我睡了三號床之後,來我們病房裡麵的護士就特彆勤快。
每次給林玉明輸上液之後,沒等到輸液瓶裡麵的水結束,護士就會進來查看好幾次。
我知道,她們其實不是來看林玉明的藥水,而是來觀察我。
這三天我也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醫院,每天都是計瀅幫我送飯過來。
今天計瀅還沒有到,可能是因為昨天我給計瀅打了招呼,讓她幫我帶一套換洗的衣服。
“我今天能吃東西了嗎?”林玉明已經三天沒有認真吃東西了,天天抻著脖子看著我吃飯,怪慘的。
“今天能喝一點水,但是不能喝太多了,最多隻能喝五十毫升,而且要分五次喝。”護士看了看林玉明的病例,叮囑。
我一聽五十毫升的水還得分五次喝,在心裡來回念叨著這也太誇張了。
這又不是什麼大手術,我還覺著好幾天了,林玉明稍微吃點東西都不成問題了呢。
過了一會計瀅就來了,她一進來就看見病房裡麵又少了一個人,還覺得有些奇怪。
“一號那大叔不是腿還沒恢複嗎?也出院了?”
之前四號和五號床的病人出院能理解,但是一號床的大叔腿腳明顯還沒有恢複好,要說出院了,確實有些奇怪。
“他被調回骨科病房去了。”
我把飯盒接過來看了看,計瀅給我帶的是今天的早飯,裡麵是白粥和包子。
“這好好的,轉走了?”
“可能是顧忌。”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床位不緊張了?你們病房這麼空都不安排人,我今天早上看到二樓過道都有人住著。”計瀅垂著腦袋收拾,嘴上的話也不停。
麵對計瀅的質疑,我也不好掩飾什麼。
畢竟她能力特殊,隻要稍加施用一下,就能知道我們病房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玉明倒是沒說什麼,隻是一個勁的對著我使眼色,正好趁著那怪老頭不在病房,我把這幾天我睡三號床的事情給計瀅說了。
計瀅聽完也沒表現得多震驚,看來之前我拜托她幫我帶被子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
“不過你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嗎?醫院方麵這樣的舉動,八成是在觀察你。”計瀅轉動著眼珠子。
“這家夥膽子大得很,已經連著睡了三天了,每天早上一大早就有一堆醫生護士過來查看,估計也是怕他死,不過他每次都是安然無恙。”林玉明在旁邊插嘴。
“你小子……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兒說起來都太魯莽了,沒事還好,要是真的有事可怎麼辦?”計瀅說著說著,麵上帶上了責備之色。
“哎呀,放心吧我沒事的。”我擺了擺手。
“你不打算把這三號床的事情解決嗎?”計瀅這話像是隨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