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想你……若雲,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我對她伸出了手。
“無罪!”阿公大喊。
可我卻不回應他,隻想抓住若雲,差點一點……
“咣!”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我轉頭看向阿公,他耳朵正戴著粉色耳塞。
阿公丟下鑼,朝我喊道:“你看看這海底!”
我再看莊若雲的地方,哪裡還有什麼人!
“這是海妖,就是要你的命的!唉!我說怎麼沒有風浪卻死了這麼多人,原來是這東西出來了!”阿公坐在地上,手一直不敢離開鑼。
“這些東西怎麼突然出來的?阿公,以前這些沒出現過嗎?”我好奇了。
阿公說道:“以前也有這東西的,我小時候聽那些老人們講過。後來把媽祖廟建到海邊,就沒有了。
最近聽說有人要把廟拆掉建什麼旅遊,廟都扒了,我猜,這些東西肯定因為這個才出來的。”
陣陣歌聲傳來,我再次捂上耳朵,不想去聽,可是那歌聲雖然一樣,我也聽莊若雲唱過,海底的聲音卻更加誘人,像是有一隻小手,在撩撥著你的心。
我忍不住走到船邊,阿公也起了身,手上的鑼卻扔下了,跟著我一起走到船邊往底下看。
這一次,莊若雲直接跳起了舞,啊!我看得轉不開眼睛,我的若雲怎麼會這麼美!
莊若雲突然起身,把我摟在了懷裡,我額頭刺痛,第三隻眼突然睜開,可能是睜得猛了,額頭像是裂開般的痛。
我看到阿公已經被什麼東西給拖下去了,我的身體也被東西緊緊圍住,轉頭一看,媽啊,我相當後悔了。
身邊一個眼睛兩洞嘴巴一個大洞的人,爛得幾乎沒有多少肉了,抱著我就往海底拉,阿公也被抱住,就在我腳下不遠,也被拉住。
我咬破食指,血順著海水飄散,那東西觸碰到我的血後,突然放開了手。我趕緊往下竄,想追上阿公,可是那東西落得太快了,實在是趕不上。
我往上滑,拿起船上的一個沙袋,綁在身上,又往下墜去。沙袋很重,拖著我就往下墜,很快就追上了阿公和那個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東西。
我一看,手泡腫了,傷口已經不流血,便死命地捶打著那個東西。
那東西轉過頭,是一個爛了一半的人臉,儘管口鼻中都是海水的味道,我儘量憋著氣,卻仍然能感覺到這東西身上飄過來的陣陣腐臭味,和腐爛的溫度。
一見他還不鬆手,我咬破了手腕,放出更多血來,向他撒去。他一接觸我的血,趕緊鬆手往下墜。
我解開腰間的沙袋,抱著阿公往上拚命地遊。儘管我已經沒有力氣了,可是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讓阿公死。
人的意誌力有多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現在我真的沒有力氣了,卻仍然在往上滑,馬上就要到水麵上了。
費了半天的力才把阿公拖上了船,給他做急救。阿公吐了幾口水,起來就喘氣說道:“夭壽啦!我年紀一大把,這些東西怎麼還對我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