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山,同音祥山,在許多外行人眼中是福瑞的代表,但聽過一些傳說就會明白,山上其實有不少奇怪的人和事,要想深入其中走一遭還全身而退是非常難的事。
我自認沒乾過什麼大壞事,三叔為何要如此罰我?
“三叔,為啥啊?”
“剛得到的消息,山上有座仙墓被發現了,據說有不少寶貝將要流出,甚至有機會脫胎換骨,正式遊走於陰陽。”
我半懂不懂:“有沒有什麼指定的寶貝要找的?我好提前留個心眼。”
三叔沉默幾秒:“暫時不用,以保證安全為先。”
“其他的當麵說吧,你獨身坐火車來降城,到了告訴我,我在車站等你。”
“啊?好!”
這讓我有些意外,要知道,三叔遊走四方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自從瘸了之後,他就很少往外跑,上次出去跑活還是那工地三兄弟的事。
不管怎麼說,有三叔隨行,我心裡安定了許多,也就不再扭捏,立馬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叮囑了該操心的事,自己去火車站,訂票前往。
等我見到三叔,已經是隔天下午的事了。
見麵第一件事就是去他住的賓館落腳,隨後他便說要帶我出去吃飯。
我倒確實餓了,但三叔不是這種口腹之欲為先的人,忍不住多問一句:“是有什麼事要現在辦嗎?”
“去見幾個人。”
是了,三叔人脈很廣,嚴重到需要他親自出麵解決的事情,找幾個同伴一起也是正常的。
我於是不再多說,跟在三叔後麵進了一家小蒼蠅館。
最角落的桌子裡,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看到我們便尖笑兩聲:“三爺當年如此威風,臨近半百竟也眼殘,竟找了個如此的小夥子繼承衣缽!”
“你什麼意思!”
這話說的我有些惱。
我確實是前段時間才入門,比不得功力深厚的人,但這段時間我也是鉚足了力氣成長,身負鬼頭刀和霜兒,又有柳蘇玉的神藥,一般的厲鬼碰上我也隻有逃的份,怎的到了他嘴裡,就變得如此不堪!
“這是我親侄兒,鄧家這一代唯一存活的孩子。”三叔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陰陽怪氣,應了一聲後還轉頭來介紹,“老鼠祥,盜門中人。”
又指著另一個看戲的人,“虎子。”
我不願意搭理老鼠祥,坐下後直接朝虎子打招呼,惹得他們又是一陣笑。
聽他們聊了幾句後,我意識到他們並不是真的針對我,隻是習慣用淩厲的風格應對一些事情,哪怕是朋友之間說話也免不了損上幾句。
非但如此,老鼠祥甚至有意刺探我的實力,三叔說這是寄希望於我,想幫我一把。
我不太懂,卻也樂得接受他們的好意。
約了晚上見麵後,我們回賓館休息了一會,三叔問我有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我想起自己身上的道具已經所剩無幾,於是兩人又出了趟門。
張羅完後時間已經不早,三叔接了個電話,回來便打車直說要去降山腳。
降城本山就在山腳,這個降山腳指的是一個具體的地方,可以通過一條小路直接上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