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
冷靜!
從頭到尾,哪怕是魏家人暴跳如雷,哪怕是現場賓客出言指責,他都未曾有半分動容。依然是氣勢無兩,淡定從容的坐在椅子上,品著那上等的茗茶,仿佛事不關己,他隻是一個旁觀者。
殊不知,
他才是這一係列事件的策劃者。
“棺中之物?”魏明國強忍著內心的怒意。
壽禮送棺材,壽辰見紅血,這便已經犯下了滔天大忌。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又要玩花樣。
可偏偏,
魏明國連動怒的情緒都不敢有。
這是魏家主場,現場又有江北市頂級名流在場,若是自己輕易動怒,隻會讓人覺得自己不夠成熟,不夠穩重。成大事者,就應該胸有成竹,運籌帷幄,方能夠指點江山,決勝千裡。
“沒錯。”蘇冷點了點頭,道:“這棺中之物絕對是魏家主掌中之寶,保準魏家主會喜歡。”
魏明國內心一陣肉跳,
他似乎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咕嚕……
魏明國吞了一口唾沫,他一步一步朝著那巨棺走去。
“來人,把棺材打開。”魏建國嗬斥道。
兩旁柱子後麵立刻竄出來兩名黑衣保鏢,
這是魏建國布置在大廳裡的安保力量之一,今天是魏明國五十大壽,來的更是江北市頂級名流,安保工作絕對不能差。
兩名黑衣保鏢用力一推。
瞬間,
一股刺鼻的鮮血味道撲麵而來。
“家主,竟然是魏少爺!”保鏢大呼道。
魏明國三步並作兩步,湊近一看。
棺木之中躺著一個熟悉的麵孔,那不正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兒子魏旭嗎?魏旭死狀慘烈,棺木之中鮮血淌成了一片,滲過棺木的縫隙滴落出來。
魏明國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若非一旁的保鏢眼疾手快,恐怕魏明國瞬間倒地不起了。
“旭,旭兒……”魏明國嘶聲竭力的喊了一聲。
眾人紛紛圍了上去。
“天啊!”
“竟然是魏旭?”
“魏明國的兒子死了?!”
……
一時之間,眾人仿佛炸開了鍋一樣。
僅僅隻是片刻罷了,
全場都靜了下來,
沒有人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這個殺人惡魔就坐在大廳之中,仿佛置身事外,與己無關。還淡定的品著香茗。卻送來了棺材,還裝著魏明國兒子的屍體。就這樣的一個殺人惡魔,誰敢保證他下一秒不殺了你呢?
現場噤若寒蟬。
“魏旭是你殺的?”魏建國抬手指著蘇冷。
蘇冷安靜的坐在太師椅上,右手端著一杯茶。
茶杯雪白,通體透明。
杯子上印著一副八駿圖,透過燈光能看到裡麵茶水與茶葉。
蘇冷沒有理會魏建國,而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他淡然的說道:“沒錯,魏旭就是我殺的。”
嘶!
猜測與承認是兩碼事。
當眾人猜測魏旭之死與蘇冷有關的時候,也有很大一部分人覺得蘇冷這樣斯文的人怎麼可能殺人?
再說了,
送來屍體與殺人凶手是兩碼事。
這就好像,吃狗肉的未必是殺狗的人!
眾人嘩然,無比震驚。
蘇冷為什麼要殺魏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