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之所以會把香火上的神龕打下來,都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這個責任該由你全部承擔。”
薛順語調平靜的問:“不知族裡想要我怎麼負責?”
因為離得遠,加上燭火明滅,薛順的麵容竟讓人有些看不直切。
薛三叔公道:“無緣無故毀了香火上的神龕,既是對先祖不敬,也會觸怒神靈。”
“為了不連累族裡其他人,隻能按照族規把你逐出薛家宗族。”
是不是要脫離薛家宗族薛雙雙無所謂,可薛家宗族和老薛家想讓薛順背鍋就是不行!
薛雙雙高聲問道:“不知三叔公按的是哪條族規?”
她從燭火的陰影裡走向大堂中間的明亮處,可能是身上絳紅色裙襖的原因,整個人顯得十分有氣勢。
族裡人不由自主讓開一條路,讓她走到薛三叔公正對麵,用銳利的目光和薛三叔公對視。
薛三叔公還是第一次從族裡小輩身上感受到這種壓力,而且還是薛雙雙這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其他族裡後輩,哪怕是老薛家在縣裡讀書的兩個讀書人——薛貴和薜大海在他麵前,也不敢放肆。
薛三叔公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薛雙雙已經開始一句接一句的追問:“香火上的神龕是被我爹打下來的?還是我爹叫人打下來的?怎麼就需要我爹來承擔責任?”
薛三叔公被她幾句話問得惱羞成怒,喝道:“放肆!族裡大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黃毛丫頭多嘴?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他不敵薛雙雙的眼神,轉頭去看薛順,怒斥道:“薛順,你是怎麼教的閨女?還不叫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