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跳起來,臉色猙獰道:“這不可能!薛雙雙,族裡的處罰要落到誰身上,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丫頭指派。”
“就是,族裡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黃毛丫頭做主!”薛壯咬牙切齒:“薛雙雙,你胡鬨也要有個限度!”
“我替我爹答應出銀子的時候,你們也沒說我不能做主啊!”薛雙雙委屈道:“怎麼現在說讓大伯三叔儘孝,就是我胡鬨了?”
薛老頭目光陰沉,直接喝斥薛順道:“老|二,你要是不想孝敬你娘就直說,不用讓雙丫頭出來扯這個扯那個!”
“爺爺這說的是什麼話?到底是誰不願意孝敬奶奶?”薛雙雙震驚道:“我們家毫不含糊就答應替奶奶出五兩銀子,這可是真金白銀的孝心,再沒有比這更實在的!”
“倒是大伯三叔,一聽說要讓他們表孝心,就推說沒錢。”
“好,沒錢就沒錢,出力總行了嗎?結果他們又不肯出力!”
薛雙雙笑道:“既不出錢,又不出力,還想擔個孝順的好名聲,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真有這樣的好事,這世上的孝子,隻怕人人都爭著做!”
大堂裡,薛家宗族的人被她說得笑起來。
薛福薛壯兩兄弟隻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薛老頭看著她,臉色鐵青,目光陰鷙,咬牙喝斥道:“雙丫頭,你對你大伯三叔這樣不敬,眼裡可有長輩?”
薛雙雙大義凜然道:“爺爺,正因為大伯三叔是長輩,孫女尊敬他們,所以才這麼為他們考慮。”
“儘孝這種事,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同樣是爺爺奶奶的兒子,卻隻有我爹儘孝,大伯和三叔既不出錢也不出力,一點表示也是沒有,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覺得大伯三叔不孝順,壞了他們的名聲?”
老薛家的人心肝脾肺腎,就沒有一處不疼的。
這已經不是薛福薛壯挨板子、跪祠堂的事,而是老薛家和二房之間爭風,看誰能壓過誰一頭的問題。
薛老頭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老大、老三兩個是家裡的壯勞力,田裡的活計,家裡的營生都指著他們兩個,不論是挨板子還是跪祠堂都會耽誤家裡的進項收入,影響家裡的生計。”
“他們隻要踏踏實實把日子過好,不讓我跟你奶奶操心,就是孝順!並不需要像你說的那樣,非得額外做些什麼掙表現的事情才算孝順。”
“雙丫頭,你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