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弟衝著薛福喊:“當家的,這事兒是怎麼說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就了牽連到我頭上了?”
薛福自從被她踢了一腳之後,對她就再也沒有好臉色,此時冷冷道:“給娘儘孝,怎麼叫牽連到你頭上?”
李招弟急得差點暈過去。
王春桃狠狠掐了薛壯一把:“當家的,你倒是說句話!”
薛壯對王春桃倒是有幾份情義在,忙向薛老太道:“娘,家裡三個孩子都離不開春桃,她要是挨了打挨了罰,家裡的活誰乾?”
薛老太這個時候可不會心軟,不然就得自己挨打受罪,當即三角眼一撐,瞪著薛壯道:“你倒是心疼你媳婦,你不想她替我挨打受罰,那就你自己頂上。”
薛壯:“……”
在自己挨打受罰和王春桃挨打受罰之間,薛壯果斷做出選擇。
他對王春桃道:“春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娘年紀大了,挨板子,跪祠堂,哪一樣她都受不住,到時候病了還不得你侍候?還不如你現在替她受這一回罪,不但娘和我都從心裡感激你,還能讓族人知道你孝順!”
“春桃,你替我孝敬娘,我肯定記著你的好。”
王春桃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不管李招弟和王春桃兩個願不願意,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沒她們兩個反對的餘地。
老薛家的人折騰了一晚上,一點沒從二房手裡占到便宜,反而麵子裡麵都被二房撕下來狠狠踩在腳底,被族人看了笑話,十分憋屈。
薛老太逃過一劫,倒是心裡高興,不過看到一家人全都黑了臉,她也不敢表現出來。
處理了薛老太推倒香火上神龕的事情,接下來就說到今天召開全族大會的正題。
薛三叔公這個時候又精神了,搶在七叔公開口之前說道:“今天把族裡人召集過來開這個會,是有一件大好事要告訴你們。”
“村裡決定辦個製糖廠,明天就會召開村民大會通知大家。”
“我們薛家在製糖廠投入一百兩銀子,占了一成份子。”
“這一成份子宗族占一半,另一半分成五十小份,族裡各家各戶想要認領份子的人家,都到老夫這裡來登記。”
“這個事講究自願,可以多領,也可以不領,每小份需出一兩銀子的份子錢。認領了份子的人,必須要在明天早上巳時之前,把銀子交到老夫這裡,否則認領的份子將作廢,你們再來找老夫說情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