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文心頭一跳,忽然就對當時換親一事生出強烈的後悔來。
他有些急切的問道:“她們都選了什麼首飾做嫁妝?純銀的還是鍍銀的?花費了多少了銀子?”
這話打探的意味就十分明顯了,銀樓的夥計心裡鄙視他狗眼看人低,麵上倒沒顯露出來,隻道:“這位公子,這些東西我們銀樓不好泄露的。”
趙學文不耐煩道:“這有什麼好保密的,她們在這買東西,你們不說,彆人還看不到?而且你也說了,買的是嫁妝,不管是純銀的還是鍍銀的,到時候總要擺出來讓大家看的,說一說有什麼要緊?”
銀樓夥計見他開口純銀閉口鍍銀,好像吃定了彆人買不起金首飾一樣,難道自己是窮酸,就覺得彆人也是窮酸不成?
銀樓夥計皮笑肉不笑的答道:“這你可就說錯了,剛才那位太太和小姐買的可不是銀首飾,而是買了兩件金首飾。”
趙學文沒忍住驚呼一聲:“金首飾?!”
想到剛才那單生意,銀樓夥計含笑道:“是啊,金首飾。”
“那位太太挑了一個二兩重的石榴紋金鐲子,那位小姐挑了一根金簪,共花了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
說好的薛家二房沒錢呢?
說好的薛家大房比二房有錢,薛如意嫁給他會多多陪嫁呢?
這一瞬,趙學文隻覺得天昏地暗,整個人都不好了。
趙家如今已經過上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家裡的東西能拿出來當的都拿出來當了,就在剛才,他已經把他娘李月桂最後一件首飾當掉了,當了一兩銀子。
要是當時他們沒有跟薛家大房更換成親人選,嫁進趙家的是薛雙雙,他怎麼會過上今天這種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