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婦道人家,自己有了身孕不知道,還敢跟學文動手,把我們趙家的金孫弄沒了!”
此言一出,薛福大驚,這才發現薛如意的臉色十分難看,而且身上的衣裳十分單薄。
薛福忙進屋去拿了件襖給薛如意披上:“如意,你,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薛如意是被李月桂直接從床上拉出來推上牛車的,身上自然沒穿什麼厚衣裳,一路牛車坐下來,早就凍僵了,下車進門的時候也是李月桂給她推進來的,隻是老薛家的人沒注意到。
此時披上一件襖子,身上才緩和過來,抬起自進門就一直低著的頭,問薛福道:“爹,我娘呢?”
她要找李招弟,告訴李招弟趙家人的真麵目,讓李招弟給她做主。
跪祠堂這種事實在是不好當著外人說。
薛福看她臉如金紙,說話有氣無力,好像隨時要倒下去,忙道:“族裡有事,你娘要在那裡呆幾天。”
薛如意沒想到李招弟會不在家,那誰來給她做主?
她心裡一片絕望,再次低下頭去。
薛福眼看著原本朝氣蓬勃的薛如意此時死氣沉沉,心裡大為不忍。
按道理,閨女小產這種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他一個當爹說什麼,可現在李招弟在跪祠堂,薛老太擺明了不高興,他要是不管薛如意,就沒有人管了。
薛福就道:“如意,你既然小產了,怎麼不好好在家裡休息?就算要回娘家,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大冬天的吹冷風,你這是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