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時候,我替我爹做主,送了十幾兩銀子給四叔和大堂哥讀書,當時幾位叔公也是在場的吧,除了幾位叔公,還有裡正和其他村民都在場。”
“這才過了多久?今天奶奶和大伯又跑去我爹家裡,逼著我爹給銀子,說是四叔和大堂哥下場考試沒錢。”
薛雙雙說到這裡,眼神跟刀子一樣看向薛老太:“奶奶還說,現在薛家宗族由她做主,我爹要是不給銀子,就把我爹除族,奶奶說,除族這種小事,她還是能做主的。”
薛七叔公冷哼一聲:“薛老頭,我就想知道,如果除族都是小事的話,那要什麼才算大事?”
薛家宗族的人因為之前縱容老薛家欺負薛順一家,致使村裡的製糖廠管理權落到王家身上,已經十分後悔。
加上薛順又會賺錢,大半年的時間,又是蓋房子,又是買牛車,又是買竹林養雞,可見手上有許多會賺錢的法子,薛家宗族就更想跟他搞好關係了,這樣以後說不定有機會帶契一下族裡賺錢。
結果倒好,他們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得罪了薛順,老薛家卻一次比一次鬨騰得厲害。
這次更可笑,薛老太一個婦道人家,就敢說要做整個薛家宗族的主,還說要把薛順除族!
她以為薛家宗族是老薛家嗎?
由得她這種眼皮子淺的婦人胡作非為?
薛三叔公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們薛家宗族的事情,什麼時候由一個婦道人家當家做主了!”
這要是傳出去,想讓整個薛家宗族的人都讓人笑死嗎?
彆人會說薛家宗族的男人都死絕了,否則女人怎麼會有機會插手宗族的事情?
薛老頭訕訕道:“三叔,老太婆不知輕重胡說八道,我已經教識過她了,你們就饒恕她一回。”
薛家幾位族老一致認為,要是再不給薛老太一個難忘的教訓,她以後還會給宗族闖禍,把薛順一家往死裡得罪。
薛七叔公道:“這不是一句不知輕重就能圓過去的。薛老頭,薛老太會說這個話,該不會是你們老薛家對宗族有什麼想法吧?難道是你想當族長?”
薛老頭大驚否認:“不不不,七叔,族長哪是我這種人能當的?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絕對不敢生出這個想法。”
幾個族老為了誰當族長,鬥得跟烏眼雞似的,薛老頭可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
薛七叔公並不想就這麼輕易算了,說道:“既然你沒有這個想法,那就是薛老太自己想插手宗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