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貴:“……”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的樣子,然而他卻偏偏無法反駁。
他又能公開說,那契書根本沒什麼用,讓薛順彆管那份契書。
要是他敢這麼說,萬一最後鬨出來,他作為讀書人,公然教唆旁人違背國家律法,違背契約精神,這書也不用讀了。
薛貴啞口無言,薛老頭忙道:“我們可以把裡正和各位族老請來,重新立過契書,把原來那份契書做廢。”
薛雙雙差點忍不住想問薛老頭,到底把契書當什麼了?三天兩頭,說寫就寫,說廢就廢,真以為大家跟他一樣閒著沒事,立契書玩嗎?
薛貴一聽,忍不住幫腔道:“對對對,二哥,你就答應爹吧。”
“爹也是顧念和二哥之間的父子之情,不然這屋子和地加起來值五十多兩銀子,折算成養老錢和養老糧食,都夠得上你給爹娘六、七十年的養老錢了。”
薛順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答應了。”
“我一個做兒子的,也不好總占爹娘的便宜。”
“既然屋子和地這麼值錢,就留給爹娘養老防身,也算是我這個做兒子的儘的最後一點孝心。”
薛貴:“……”
這還是那個木訥沉默的薛順嗎?
什麼時候開始,說話行事變得這麼厲害了?每次都把他這個讀書人堵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