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錢雪芳每個月發給他二兩銀子的月例,就不再給他多餘的錢,反正吃、穿、住、行沒少他的,束修也替他交了,他手裡要那麼多銀子乾什麼?
對趙學文來說,每個月能有二兩銀子過子,那就是一朝乍富,到手之後必定要出去吃喝玩樂一番,等把二兩銀子花完了,就開始宅在家裡裝死,直到下個月的月例銀子發到手,又出去揮霍一番。
彆說這幾個月的份例銀子他全花光了,就是他一分不花,也就十來兩銀子,哪裡夠還給薛雙雙?
他沒權利從錢家賬房支銀子,又不想在外人麵前丟臉,隻能拿多福這個小廝作閥子,若他能想辦法從錢家弄到一百兩銀子出來,那他以後就不愁銀子花,隻管讓多福去要銀子就是。
若是他不能弄到銀子,趙學文心裡冷笑,把他賣了也能不少銀子,正好供自己花費一段時間。
誰讓多福自己把把柄送到他手裡,一個不護主的小廝,就算他把人發賣了,錢雪芳也沒什麼好說的。
趙學文心裡打定了主意,多福卻覺得一股涼意從心底直冒出來,拚命磕頭道:“少爺饒命,少爺,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知道趙學文是真想把他賣去小倌館,不然也不會給他出這種難題,讓他回錢家拿一百兩銀子出來。
他一個小廝,要是什麼憑據沒有,就能隨隨便便從錢家賬戶支取一百兩銀子,那錢家就算是有金山、銀山,用不了多久也會被敗光!
趙學文冷冷注視著他,青紫紅腫的一張豬頭臉顯得格外猙獰,多福仿佛看見自己的淒涼下場,心裡一個機伶,立即道:“少爺,少爺息怒,小的願意回去給你拿銀子,小的這就回去!”
多福說著,也不等趙學文回家,爬起來飛一般的跑了,他得趕緊回錢家找人求救才行。
李招弟這個時候終於走到清風學館門口,遠遠就看到清風學館門口圍著一群人。
也虧得以前趙家在鎮上租房子住了那麼多年,所以她才能清楚的知道清風學館的位置。
李月桂一邊用力往人群裡麵擠,一邊大喊:“大家讓讓,讓讓,都讓讓,我是趙學文親娘。”
然後,就看到趙學文青腫得豬頭一樣的臉,震驚道:“學文,學文,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