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雪芳一點也不惱,隻是把趙學文剛才喝斥李月桂的那句話還給他,說:“反正這交束修的銀子本來也跟你沒關係,你彆管了。”
她神態平和,語氣平靜,打起臉來可真是毫不留情。
趙學文氣得差閉過氣去,也幸好他的臉本來就腫得不能看,不然這會兒該成調色板了。
薛雙雙挑了挑眉,覺得這位錢大小姐能在清水鎮這麼有名,也不是沒道理的。
錢雪芳說著,又對清風學館的夫子們行了一禮,說道:“我相公還是孩子心性,說話不經大腦,冒犯各位先生,我替他向大家賠罪。”
“學館的束修從來沒有退還的道理,請夫子們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個束修,是學館應該收的,不用退。”
清風學館的夫子現在才不想要這十兩銀子。
讀書人最是清高,學館的夫子那是真清高,像趙學文這種人,學館的夫子巴不得跟他撇清關係,既然趙學文提出要退束修,夫子當然不會不同意。
夫子道:“老夫說退銀子就退銀子,你不用多說。趙學文這樣的人,我們清風學館教不了,既然教不了,自然不能收這個銀子。”
薛雙雙今天準備出來買調料,若是全按照藥材的價格來買,隻怕不會便宜,所以帶了不少銀錢在身上,她塞了一張十兩的銀票給林白,讓他拿去給夫子,先把趙學文的束修退掉再說。
學館要是跟趙學文這種人牽扯不清,以後連名聲都要壞掉,所以還是趕緊把束修退給他,以後再無關係才好。
林白點點頭,走到夫子身邊,對夫子低語了幾句,然後把手裡的銀票遞給夫子,夫子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一下頭。
夫子接過銀票,轉手就遞給錢雪芳,說道:“錢大小姐當初交給學院的束修,老夫現在當著大家的麵還給錢小姐,以後,趙學文就跟清風學館再無關係,也不許以打著清風學館的名頭出去行事,不然學館定要報官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