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教導兒媳婦規矩是責任,楊盛,回去跟楊太太說一聲,好好管教琪姐兒。”
朱琪大驚,楊太太現在對朱家的意見很大,她被楊太太拘著立規矩還不被搓磨死?
孔氏又道:“琪姐兒嫁進你們楊家,就是楊家的人了,該歸你們楊家管教,要是教出好規矩,走出去丟的也是楊家的人。”
“對我們朱家是沒什麼影響的。”
“畢竟我們朱家又不是琪姐兒一個姑娘,其他姑娘的規矩都好好的,就琪姐兒一個不好,很難說是誰的責任。”
“畢竟琪姐兒在朱家的時候,也不是這麼不講理的。”
這話簡直是把朱琪這麼無禮的責任全都甩鍋到楊家頭上。
楊盛整個人又驚又怒,卻也不好當麵頂撞孔氏,隻得行禮道:“祖母說得是。家母寬厚,也信任朱家的教養,琪姐兒過門後,更是體恤她姑娘家嬌弱,是以從未拘著她立規矩。”
孔氏淡淡道:“寬厚是好事,不過寬厚也不能一味縱容。”
“就像我,就是一直以來太寬厚了,幾十年沒讓兒媳婦立過規矩,如今把規矩揀起來,倒連孫女都敢來指責我。”
“我就想著啊,這人,該寬厚的時候得寬厚,該管教的時候還是得管教,不然就是害了她。”
孔氏說著又道:“不過,我也不是那等搓磨兒媳的惡婆婆,既然付氏你覺得我拘著你立規矩立錯了,我也不是非要你立規矩,你就自回付家去,不是我朱家的兒媳婦,自然不用在我跟前立規矩。”
孔氏說著,不著痕跡的看了薛順和陳秋娘一眼,這話其實已經一語雙關,既是敲打付氏,也是表明沒把陳秋娘當兒媳婦看。
至於薛順和陳秋娘能不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