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四狗就說薛家村的男人不要臉,連他寡婦妹妹都不放過,搞大了他妹妹的肚子卻想不認賬。
等衙門把薛福傳來問話,薛福鼻青臉腫,斷著一條腿上堂,就說根本不是錢四狗說的那麼回事,錢素娥是他的妾,錢四狗上門打砸隻是為了訛詐錢財,根本不上什麼為他妹妹討回公道。
再把錢素娥找來問話,她說她以前是薛福的妾,不過薛福已經寫了放妾書,如今是自由身,薛福卻要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
公堂上的人互相指責對方,各人都想要對方賠償,大家吵成一團,鬨得跟菜市場一樣。
李招弟生怕吃虧,也跟著一起到了公堂,此時十分彪悍,隻抓著錢素娥問:“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薛福的?”
錢素娥警惕道:“你是什麼人?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關你什麼事?要你來問?”
李招弟冷笑:“我是薛福三媒六聘娶進門的大婦,按道理,你應該給我磕頭敬茶,才能給薛福做妾。”
“做妾之後也應該天天早起晚睡的侍候我。”
“一個妾室,連家裡大婦都不認得,你也好意思是說薛福的妾?”
錢素娥臉上陣青陣白,她這個妾室,本就是權宜之計,誰曾想會鬨到這種地步,早知道薛福是這種人,她就應該早早找過下家,而不是想著生過孩子,跟薛福過一輩子。
錢素娥說不出話來。
李招弟又道:“如果你是薛福的妾室,那你肚子裡的孩子,薛福有權利決定要不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