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雙雙認真道:“可長安伯府就算要幫劉餘慶,肯定也不敢直接說劉餘慶是他們的人,而是會找其他理由,比如說把鍋甩到我們身上,說我們自己讓人搶了物資再找劉餘慶賠錢之類的。”
“所以永寧候府同樣可以用彆的理由為我們出頭。”
“母親熟知京城的情況,永寧候府經營多年,這種借力打力的小事要辦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且,因為永寧候府跟長安伯府之間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在長安伯府出手打壓我們之後,母親為我們出頭都不用給出理由,外人自己就能把永寧候府出麵的理由腦補出來。”
薛雙雙說到這裡,笑出一口小白牙:“因為我們是長安伯府打壓對付的人,所以永寧候府要把我們保下來!”
“這個理由,比其他任何理由都更有說服力,簡單粗暴有效,卻一點也不會惹人懷疑。”
“所以,阿湛,就算我一個人去京城,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你不用擔心,這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雖然她說的這些有理有據,條理清晰,邏輯分明,乍然聽起來確實是那麼回事,仔細去看,似乎也十分有道理。
但是,薑湛才沒那麼容易就讓她糊弄過去。
他看著笑眯眯的薛雙雙,隻問了一句:“既然京城之行毫無危險,賠償之事如你所說的那麼容易解決,你為什麼不同意我跟著回京?”
薛雙雙張了張嘴。
合著她剛才費了那麼多口舌,還是沒能說服薑湛,並且連混肴視聽的目的都沒過到,薑湛一針見血,直指問題核心。
薑湛道:“從這裡到京城,來回最多不過一個月,現在距離八月下場考試,還有三四個月時間。”
“除去路上的時間,在京城至少能呆兩三個月。”
“雙雙,你不讓我跟著去京城,說明在你心裡,覺得兩三個月的時間都不能夠處理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