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從今往後,你就不再是我朱家的人,有任何事情,也不要牽連到我們朱家頭上。”
薛順道:“朱老爺放心,我雖然窮,也不至於胡亂攀親,看著誰家裡有錢就貼上去。”
“親是你們非要認的,京城也是你們非讓我來的。”
“我和朱家,本來就橋歸橋,路歸路,並無相乾。”
“現在朱老爺把話說清楚了,正好大家痛快,也不至於以後再牽扯不清。”
孔氏急道:“承業,你說得什麼胡話?你是我兒子,怎麼跟朱家不相乾?趕緊給你爹賠個不是,你以後還要繼承朱家的家業的,彆惹你爹生氣。”
薛順目光複雜的看了孔氏一眼,這人生了他,卻從來沒有對他上心過,隻把他當成爭取家產的工具。
若是當年,孔氏對年幼的孩子上心一些,薛順就不會在朱家眾多人手的眼皮底下,被薛老頭薛老太偷偷搶走;
如果孩子丟了以後,孔氏能上心一些,薛順就會被提前找回來,不至於在老薛家被搓磨幾十年;
如果,朱成州把人找回來以後,孔氏能多關心他一些,像一個純母親對孩子那樣,真正的關心,而不是隻為了把他推出來,當成和朱成州爭奪朱家家產的工具,那麼薛順都不會對整個朱家這麼失望,至少,會儘到人子該儘的本份。
可惜,孔氏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點。
薛順對她,也不存在任何感情。
眼看到了這個時候,孔氏還不忘朱家的家產,心心念念都想讓他留在朱家,把家產爭到手,薛順就再也忍不住,要戳穿她一直以來,自欺欺人的假象。
薛順說:“朱太太,我想,有一件事,您可能一直沒有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