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傑等薛雙雙把債務什麼的都料理完了,就假惺惺的出麵,把劉餘慶的一家老小都送到長安伯府的莊子上,美其名曰說是照應,實則奴役看管起來,以免他們出去在外頭亂說,壞了他的名聲,也壞了長安伯府的名聲。
劉餘慶一家大小身無分文,正自彷徨不安,劉俊傑願意接收他們,讓他們很高興,覺得自己總算有了安身之所,結果,就這樣被劉俊傑的人哄著簽了賣身契,一家大小被扔在長安伯府的莊子上,乾著最等低臟亂差的重活,稍有差池,便被管事責打,日子過得十分淒慘。
不過這些都跟薛雙雙沒什麼關係。
她從刑部大堂走出來,就看到薛順跟著蒼鷹等人一起,駕了馬車等在門口,接她回去。
馬車一路行到小四合院,陳秋娘已經帶著人先過來,在家門口燒了火盆讓她跨,又準備了柚子葉的水,往她身上灑,給她除晦氣,進屋後更是讓她把身上的衣裳換下來團去燒掉,才算了事。
薛雙雙換了衣裳出來,陳秋娘拉著她上下打量,見她精神飽滿,臉色紅潤,這才相信她在刑部大牢裡確實沒有受苦,一直懸在半空的心這才放下,轉而詢問起大牢當中的情況來。
薛雙雙把在刑部大牢的日常給他們說了說,事實上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在刑部大牢裡好吃好喝的,除了沒有行動自由,日子倒過得比一般人還清閒自在。
薛雙雙問陳秋娘和薛順,她被關進刑部大牢的這些日子,他們在外麵可遇到什麼困難沒有?
薛順道:“我們能有什麼困難?知道有候府在刑部大牢裡替你打點著,我們都放了心,並沒有什麼事。”
“隻不過,因為你被關進刑部大牢,朱家說倒賣軍需是邊坐之罪,怕受牽連,所以,急著和我們一家斷絕了關係,寫了斷親書,到衙門裡記了檔的那種。”
薛雙雙笑了笑:“這樣正好,反正爹也不想繼承朱家的家產,以前,還怕朱家拿血緣關係說事,多多少少都能約束到爹,如果爹和朱家的人鬨矛盾,不止有輿論上的譴責,也會影響到石頭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