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沉默。
還是薛雙雙問道:“阿湛你今天到底跪了多久啊?”
薑湛眼神冷下去,道:“整整兩個時辰。”
陸夫人抓在扶手上的指節用力而發白。
她不解道:“兩個時辰是怎麼跪的?他要是不見你,把你諒在宮外,也不可能讓你跪著等,要是見了你,我是不信他有這個膽子,讓你在他麵前跪兩個時辰。”
“候爺還在北疆,他不可能這麼沒腦子。”
說到這個,薑湛眼裡閃過一抹諷刺,冷笑道:“皇上英明神武,永寧候在北疆保家衛國,皇上怎麼會苛待永寧候世子?不過是底下的小太監不會辦事,連累永寧候世子跪了一下午,皇上已經重重罰過那兩個小太監,作為給永寧候世子的交待,並且,還額外給了賞賜,以示恩典。”
陸夫人問道:“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薑湛道:“我進宮之後,就被人領去麵見皇上,在殿門口沒等一會兒,裡頭就宣下我覲見,我進去後,剛跪下行磕拜大禮,外麵就小太監進來通傳,說是太後有要事跟皇上協商,讓皇上馬上過去。”
“於是,皇上就順理成章的忘了我這個跪在地上的永寧候世子,去見太後了。”
陸夫人氣得手指都在抖:“簡直下作!”
這種手段,內宅婦人都不屑用,他一個皇帝,使起這種下作手段來,倒是一點也不臉紅。
陸夫人看著薑湛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道:“那他當你不存在,你自己就不知道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