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天五文錢,二十個人也才一百文。”
“當然了,我不是看不上一百文錢,對我們來說,這一百文抵得上兩天的工錢了。”
“但是,跟三、五十兩銀子比起來,這一百文錢,就真是少得可憐。”
“一百天才能昧下二十兩銀子,一年下來,除非三百六十五天都有那麼多人乾活,而且一天不拉,他才能昧下六十多兩銀子。”
“但是我們乾過活的人都知道,一年下來,除去過年過節,農忙搶收,再加上傷風咳嗽,能乾到二百八十 天的活,就算是多的。”
“再加上工地上很多時候,要不了這麼多人乾活,勢必就得減少乾活的人數。”
“這麼一算下來,他一年攢下來的銀子,都不夠拿去孝敬彆人!”
這也是兩個侍衛想不通的地方。
乾個小管事,就算有油水,也不可能是什麼大油水,這位馮石匠這麼大的口氣,送禮給孝敬三、五十兩銀子都算少的,那麼,這些孝敬的銀子從哪裡來?
兩個侍衛看向馮師傅的眼神暗藏探究。
馮師傅還真是說對了,他們身為王府侍衛,還真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今天,得好好弄清楚。
而馮師傅此時顧不得跟兩個侍衛多說什麼,而是對著村民冷笑道:“你們一個個的,可真是不識好人心,我好心給你們介紹乾活的機會,沒得你們一句好話,你們反倒說我昧了你們的工錢。”
“既然這樣,那明天你們也不用去乾活了。”
“我還不信,開得起工錢,還請不到乾活的人。”
村民們聽他口氣強硬,一下子就懵了。
剛才質問馮師傅的那個村民訕訕道:“那什麼,那我不是聽說你們給人送孝敬得好多銀子,你這要是不賺錢,送孝敬的銀子從哪兒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