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薑湛才發現,薛雙雙之前對他的那些親近,已經隨著這幾個月時間的分彆,消失了。
如今薛雙雙在他麵前,雖然同樣有說有笑,可薑湛就是能感覺到,他們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隔闔。
薛鬆鬆麵對他的時候,就跟麵對外人一樣,客氣,完美,禮貌,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然而這種表現,就像是冷冰冰的、莫得感情的機器。
這種感覺是如此熟悉。
就好像幾個月之前,他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也是用這種態度麵對薛雙雙的。
薑湛當時以為,這樣的態度沒錯。
他已經失去記憶了啊,薛雙雙於他而言,和其他人沒有區彆,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實在要說有什麼不同,那也隻是熟悉的陌生人。
他在陌生人麵前維持客氣,禮貌和周到,這樣就足夠了。
不需要額外表現出更多熱情,也不需要投入更多感情。
可是現在,直到他自己感受到這樣的過程,薑湛才發現,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最親近的人,是一件多麼殘忍,多麼讓人傷心的事情。
薛雙雙這樣和他相處,他都已經感覺到很難過,他之前的態度,隻會比薛雙雙現在更傷人。
薑湛看向薛雙雙,嘴唇蠕動,好半天才說了一句:“母妃確實辛苦。”
“不但要管理這麼大的北疆,而且因為父王失蹤,母妃更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這些全都不能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