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有快前往前線去打仗那幾天,態度才稍有軟化。
但薛雙雙認為,那並不能說明什麼。
一個人在麵對重大事項,重大選擇時,是會偶爾出現軟弱情緒的,所以薑湛態度的轉變,基本上和她無關,也並不是想和她恢複以往的感情。
而現在,薑湛又用這種親近的態度在和她說話,薛雙雙依然把這,歸結為成情緒的應激反應。
因為薑湛打了好幾個月的仗,見到了太多生死和血腥,所以目前急需表達出自己和善、親近的一麵,用來中和,戰爭帶來的鐵血冷漠。
而剛剛那一段話裡,薑湛接二連三的稱呼她為娘子,薛雙雙認為,這也依然是應激反應的一種體現。
畢竟自從薑湛昏迷清醒過來以後,就已經把前程往事全忘,根本記不起來還有她這個娘子。
之前哪怕她說了,哪怕她進行過無數次解釋,但是薑湛就是不相信,堅持他自己的認知。
這樣堅定的一個人,忽然之間改變想法,一口一個娘子的喊著,要說沒有原因,薛雙雙都不相信。
所以薛雙雙詫異過後,並沒有把薑湛的表現放在心上,依然還是保持著客氣、有理、疏離的笑容,對薑湛說道:“世子您可彆這麼謙虛。”
“您和北疆的將士們攻城略地,一刀一槍打下京城,無論怎麼看都是不世之功。”
“我這點小聰明,怎麼能和你們大家相比?”
“要是按您剛才的說法,北疆的將士們肯定不依,那可就真把我放在火上烤了。”
薑湛一怔,發現薛雙雙是真的要跟他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