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門口的左側處,周懷民卻低著頭,用眼角的餘光的看著來人,語氣中略帶欣喜與恐懼的詢問:“您怎麼來了?”
周懷民以為是因為嶽江這點小事可能破壞他們與吳家之間的合作,從而驚動了自己的姐夫,臉上也逐漸露出笑容,頗為自信的道:“這點小事,我一定會解決好的,我們和吳家的合作絕不會出問題!”
戴著金絲楠木眼鏡,手上拄著一根手杖,儘管麵容有些蒼老,但仍舊顯得很有精神的李安誌平靜的看著周懷民,對於自己這位妻弟,他是有那麼一點小欣賞的,至少,這些年做的還不錯,沒有虧待自己給他的那份財富。
但是在大事上和看清生死方向上,卻仍舊有些不足。
學著自己的樣子裝深成也有了那麼一點味道,至少沒有三十年那份爆發戶的味道了。
李安誌長久的不說話,給周懷民帶來一絲壓力,他試探性的問道:“怎麼了?”
“是出什麼事了麼?”
李安誌回過神來,看著他:“愚蠢!”
“被一個小輩拿來當槍使,覺得自己很聰明麼?”
“不過是和吳家的合作而已,沒有他們,我們就找不到第二個了麼?”
周懷民抬起頭:“可,可是我們先期已經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資金,就因為一個不知名的人物而中斷,我覺得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安誌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一點,但他仍舊在儘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如果他所說的嶽江是真的呢?”
“安城的首富楊文輝都乖乖的給這位跑前跑後,你又有什麼資格去懷疑?”
“即便是假的,在所有人都沒有入場,你就迫不及待的下場了,這其中的凶險難道你不明白麼?”
“一旦我們站錯了位置,等待我們的,我想你不會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你代表的是李家,你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要慎重,再慎重!”
周懷民有些不服氣,仍舊耿著脖子,僵硬的反駁:“現在他身後的也不過是洛城的林燁和我們安城的楊文輝而已,或許就是他們倆設的一個局而已。”
“我們何必要怕他們?”
“冒充戰神是什麼罪名,一旦戳破,他們倆個,將死無葬身之地,而他們留下的,將因為我們最早下場而獲得最大的利益,更彆說我們還與吳家正在合作。”
“這些,難道不夠麼?”
周懷民的語氣逐漸軟下來:“姐夫,想要做大,安安穩穩等待局勢明朗永遠都隻能喝口湯。”
“小一輩還沒長起來,我們如果不留下足夠的東西,他們如何支撐的下去?”
“又能拿什麼撐呢?”
“難道就眼看著他們分家?”
李安誌沉默的看著周懷民,極力壓製著的情緒在此刻轟然爆開。
臉色如墨一般。
他抬起手。
重重揮下!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