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沈夫人所說,都是廢話不成?”
“此前我們商量好的合作方案,就此廢除?你我倆家就當從未聯係過?”
成嘉木冷著臉,眼珠子在眼眶之中微微轉動,上下打量著沈婉君,眼底深處,有著一絲不為人知的莫名色彩。
麵對成嘉木的質問,沈婉君卻是嫣然一笑,不急不忙的坐下,朝成嘉木招招手:“成公子急什麼?”
“若今日不來這麼些人,恐怕今日該是成先生與那個嶽江起衝突才對,你看現在,除了你之外,我陳家還有一個外人在麼?”
“說起來,你該謝謝我才對。”
成嘉木對沈婉君的回答很是不快,雙手抱胸,朝沈婉君走去,語氣逐漸變得淩厲且沉重起來:“我成嘉木來此真的是聯姻麼?”
“難道不是你沈家的人率先找的我成家,隻要我給錢,我成嘉木就能做臨城的最高領導?”
“錢,我早就已經給了你沈家,可你沈家承諾於我的,你沈家可還沒給!”
“真以為我成嘉木的錢好拿不成?”
“若是做不到,你沈家拿了我多少錢,就給我悉數送回來,你我倆家合作之事,就此作罷算了!”
麵對成嘉木張口便是威脅合作終止,沈婉君連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仍舊淡定的坐在那兒,隻是淡淡的道:“該是你的位子,京城方麵已經正在運作,成公子急個什麼?”
“陳若琳本就是我女兒,之前離婚了,難道她不行?”
“至於嶽江,小人物而已,成少你也看見了,安城幾個公子哥一出手,便讓嶽江無半點還手之力,螻蟻而已,無需擔心。”
“至於你與我女兒陳若琳的婚約,你先回臨城,到時我這邊妥當了,自然會將她送往臨城,至少,一切都得等塵埃落定不是。”
成嘉木鐵青著臉,不發一言。
倆人在廳堂內看似閒談,說的卻是一城的最高職位,暗處,嶽江所派遣的監事人員聽的無比心驚,暗暗記下此事,隻等換班之時,便將此事上報於嶽江。
陳家大門口。
吳浩站在門口,看著被壓上車的嶽江,心中頓感一鬆,霎時間神清氣爽。
嶽江,你也有今天,這一次,再沒有一個人能救的了你了吧!
你就好好的在監獄裡待著,你妻子,我自會幫你好好照顧!
吳誌安平靜的看著逐漸遠去的車輛,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他轉過頭,看著吳浩:“你今日可看清了?”
“做事,就該做絕了!”
“而能抽身的,便一定要抽身,切忌不可輕易下場。”
“嶽江收拾了,後續如何,再與我們沒有半點瓜葛,無論今日過後嶽江是死是活,任何人也不會攀扯到我們的頭上。”
吳浩眼中一亮,看向自己父親的目光之中,滿是佩服。
一老一少,齊齊笑了起來。
老手下場,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