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哲聖心中憤恨不已,眼角餘光撇過嶽江,儘是怨毒。
要不是這個嶽江,他怎麼會到今天才從家裡出來。
還有老爹,竟然要我給嶽江請安!
我柴哲聖難道不要麵子的麼?
不遠處,季星宇靜靜的站立著,柴哲聖眼底的神色,悉數收歸眼底。
他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麵,低聲喃喃自語:“槍有了,就等子彈上膛了。”
這邊三樓入口處,嶽江看著眾人,微微頷首便算是回應過了,隨後徑直越過眾人,接著朝上走。
嶽江一走。
季星宇的身形也隨之都了起來,他走到柴哲聖身前,淡淡的道:“想要報仇麼?”
“想要讓嶽江死無葬身之地麼?”
“想的話,跟我出來,過時不候。”說罷,季星宇轉身就走,半點也不停留,生怕引起彆人的注意。
牆角處,柴哲聖尋摸著季星宇的話,猛地抬起頭,看著季星宇往外走的背影,雙眼微微眯起,心念急轉。
季星宇這小子怎麼也惹上嶽江了?仇好像還挺大?竟然要嶽江死!
算了,看看這小子說什麼,要是真有機會收拾嶽江,老子就跑一趟,就算這小子瞎扯也沒事,大不了當遛彎。
想到便做,柴哲聖昂起頭看著自己父親又融入人堆之中正舉著酒杯和人談天說地,腳下一滑,便溜了出去。
樓道內,倆人互相對視著,不發一言。
柴哲聖盯著季星宇,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回去了。”
季星宇嘴角立即露出笑容,朝柴哲聖甩甩頭:“跟我來,到二樓領你看一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一次,嶽江死定了!”
有了前倆次的失敗,這一次柴哲聖已然變得謹慎起來,再也不是人家說幾句,再對他阿諛奉承一通,他就嗷嗷的往上衝。
簡而言之,學乖了,不衝動,謹慎起來了。
倆人一前一後的往下走,站在二樓聚會廳的門口,季星宇指指人群之中正在到處發名片的嶽西城:“看見那個人沒有。”
“他是嶽江的親戚,三叔。”
“當時我就在場,親耳聽到嶽江承認的。”
“你說嶽江要是戰神的話,他這個親戚用得著這樣到處低三下四的給人塞名片?”
“連進安城三年一度的聚會都要人幫忙,費勁?”
柴哲聖撇撇嘴,不屑的道:“這能說明什麼?”
“萬一人家就是不喜歡靠著權勢,想要自己打拚呢?”
季星宇笑了笑,眼神幽幽的看著柴哲聖:“所以啊,這個時候就得你出場了,你去問問這個人,他隻當嶽江是做什麼的麼?”
“或者,他隻當嶽江的身份,是什麼大人物麼?”
“搞清楚了,萬一嶽江真是戰神,那咱們趕緊去賠罪,要是嶽江不是的話。”
“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此刻,季星宇眼神淩厲不已。
聽到這,柴哲聖眼中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就想走進去,臨了臨了,柴家這些天來的家法讓他變得謹慎起來,他狐疑的看著季星宇:“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去問?”
“反而還要我出麵?”
“這你不解釋清楚彆想我出麵!”
“彆把我當傻子,季星宇,季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