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長這麼大,這是黃文軒第一次發如此大的火,性子軟弱又無半點擔當的黃飛掣又如何經受的起黃文軒這般怒吼。
隻是嚇的跪下,而沒有屎尿齊流已經算是好的了。
一個曾經的百戰老卒,再加上數十年的商海沉浮,身上氣勢自然也就與常人有了很大的區彆,隻是嚇住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這對黃文軒來說沒有絲毫的難度。
隻是眼睛一瞪,便讓剛想重新站起身的黃飛掣死死的跪在地上,不敢動彈分毫。
“滾過去向嶽先生道歉!”
“要是敢站起來,仔細的你腿!”黃文軒沉著臉,語氣頗為淩厲的道。
聽著自己父親那淩厲的語氣,黃飛掣身子頓時如同篩糠一般劇烈的抖動起來,雙膝著地如同狗爬一般的來到嶽江身前顫聲哀求道:“嶽,嶽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馬,饒我一馬。”
此時的黃飛掣心底被恐懼沾滿,看著嶽江不住的哀求著。
嶽江淡淡的‘嗯’了一聲,便越過黃飛掣徑直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看也不看他一眼。
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連做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若不是姓黃,今日更沒有資格看見他!
而他堂堂戰神,也犯不著與這種人計較太多,沒得掉了身份。
黃文軒眼見嶽江並不在意,心下頓時一鬆,側過頭,看著仍舊跪在那的黃飛掣冷聲道:“滾出去!”
黃飛掣頓時如蒙大赦,也不站起身就那麼跪在地上如同飛奔一般滾了出去,臨了,還不忘將書房的門給關上。
直到看不見自己父親的身影,黃飛掣這才慢慢站起身,額頭冷汗頓時泉湧一般向下滑落,眼中儘是驚駭不已的神情。
隔著房門,看著記憶之中坐在沙發上的嶽江,與站在那謹慎嚴厲的黃子文與父親,黃飛掣不禁打了個寒顫,再不敢多停留半刻,飛也似的往樓下走,這個家,他是不敢再多待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