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江雖然走了,但梁永寧卻仍舊跪在哪裡。
不是他不想起來,而是不敢。
在趙無極沒有發話前,他連動彈一下都不敢。
沒見許立群都被收拾了,他一個小小的治安所所長,除了低頭服軟外,還能如何。
對於嶽江所說的什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話,梁永寧打心底裡嗤之以鼻,今日要不是趙承運在,他嶽江要是能踏出這審訊室的大門,自己這梁字就倒著寫!
梁永寧想到這,慢慢抬起頭看了一眼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的趙無極,隨後又立即低下頭去,生怕被趙無極所注意到。
可這點小動作,又如何能夠逃脫趙無極的法眼。
輕輕踢了一腳仍舊躺在地上裝死的許立群,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你好歹也是臨城的二把手,像個無賴一樣的躺在地上乾什麼?”
“難不成還準備碰瓷?”
話音剛落,許立群立即站起身,戰戰兢兢的站在趙無極身前,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瞧著他這幅模樣,原本還想收拾收拾他的趙無極頓時沒了脾氣,不耐煩的抬手指指仍舊跪在地上的梁永寧說道:“這個人開革了,永不錄用!”
“在我的麾下,決不允許有任何一個害群之馬!”
許立群立即點頭,不敢有任何多餘的解釋與勸說,看了一眼梁永寧,隨後又轉回來看向趙無極諂媚似的說道:“您是咱們臨城的一把手,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絕對沒有意見。”
跪在地上的梁永寧臉色頓時一變,他抬起頭,膝蓋跪在地上瞬間便來到趙無極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起來:“大人,我這麼多年在臨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不能就這麼把我給開了啊。”
“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沒了這個職位,他們還怎麼活啊。”
“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一馬吧。”
“以後我梁永寧給您當牛做馬,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