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之前,還拉著我的手,說他做了手術會來接我。但是,我終於沒有等到......”
“因為淵沉那段時間總是生病,所以烈成安把我接去了他那裡。一次我們吵架,他碰了我。也是那次的時候,我肚子疼,有點落紅,才知道我當時已經懷孕了,才一個月。”
“之後,我生下小軟,一心想等她的父親來看她。其實,我已經不抱希望了,因為他有他的家庭,隻是因為他忘記了過去,才會和我有這樣的一年。”
“小軟出生,我大出血差點死了,可最後還是沒有等到他。”
“後來,我去華國,遠遠地看到從天宮集團出來的他。”米艾終於哭出來:“我跑了過去,可是,他已經記不得我了!”
“我的包掉在了地上,他紳士地幫我撿起來,對我說:女士,你沒事吧?怎麼在哭?”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做了手術,他沒事了,卻唯獨忘了我......”
病房裡,縈繞著那樣濃鬱的憂傷氣息,病床上明明躺著的是個麵染滄桑的女人,可是,此刻烈淵沉和烈筱軟卻仿佛看到了母親年輕時候的模樣。
就好像家裡發黃的相冊裡那般,青春、美貌,那般全心全意地、仿佛少女一樣,第一次愛上一個人。
“我不怪他。”米艾望著麵前的兒女,眼底竟然是帶著期待的:“華國人說,人死了都會去一個地方,不知道,我會不會再見到他......”
烈筱軟已經泣不成聲,而烈淵沉心頭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當初,他曾在母親的相冊裡看到過宮任坤的照片,每次看到,她都哭。
後來,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聽說,說那個男人欺負過他的母親,言之鑿鑿。
再加上,每次他隻要提起照片上的人,母親就變了臉色。他就認定了這樣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