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筱軟卻因為他的反應,突然之間覺得味同嚼蠟。
這一刻,她意識到,麵前這個男人表麵上對她挺照顧挺寬容的,實際,他卻將她當成心靈上的陌生人。
恐怕,在他心底深處,她連個朋友都算不上吧?
烈筱軟放下了竹簽,站起來:“天祺哥,我先回家了。”
洛天祺沒說話。
烈筱軟於是拿了包,就往外走。
她腳步不算快,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腳後跟格外磨得疼,明明想要走快的,卻始終走不快。
她背脊筆直,仿佛她站在聚光燈下,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隻是,等她走出巷口,身後都很安靜。
他沒有追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她自己要先走的,此刻他沒有追,她卻覺得心底湧起一陣酸酸澀澀的委屈感。
烈筱軟想,肯定是因為她的良心當成了驢肝肺,所以有些接受不了。
這樣矯情的委屈實在不是她應該有的情緒,她不在乎,她有什麼好在乎的?
反正,她以後再也不要管他的閒事就好了!
真這麼想著,心頭的委屈卻始終沒有驅散,直到,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腳都受傷了,就彆逞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