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他猜測的那樣?烈淵沉心頭一動,快步來到了賀晚霜的門口。
裡麵亮著燈,卻很安靜。
他抬手,輕扣她的房門,卻沒有人應答。
烈淵沉心頭一緊,用力一推,卻發現原本門就沒有落鎖,所以被他撞開了。
他目光一掃,就看到了臥室床上的她。
她似乎很是難受,眉頭緊皺著,雙眸緊閉,手指卻不自覺抓緊著被單。
烈淵沉連忙過去,俯身道:“賀晚霜,你怎麼了?”
她卻好像聽不到一般,隻是口中呢喃:“冷。”
烈淵沉快速掃了一眼周圍,連忙過去將門關了,又關了還敞著的窗,這才折回來。
他從衣櫃裡拿了一床薄被給賀晚霜蓋上,還沒問她,她卻還是低聲地呻.吟:“冷......”
還冷麼?這是夏天,雖然山裡這邊估計隻有二十五六度,但是,和冷也完全不沾邊吧?
烈淵沉這麼想著,伸手去摸賀晚霜的手,才發現她的手並不涼。
他再去觸碰她的額頭,頓時一驚:好燙!
她發燒了。
她的身體怎麼這麼柔弱?即使他在她落水後,馬上就救起了她,之後,她衝了熱水澡,又喝了薑湯,怎麼還發燒了?
烈淵沉顧不得想彆的,念及老板娘放在床頭的藥,他找到了退燒藥和感冒藥,連忙打開,又去給賀晚霜倒了一杯水,這才將她扶了起來。
他讓她靠在他的胸口,將藥片塞到了她的口中。
她似乎還有味覺,皺著眉,聲音分外委屈:“苦。”
她的聲音細軟,就好像貓兒一般鑽入他的耳朵,侵染他的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