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傷感鋪天蓋地,猶如窗外的夜色,濃鬱得讓人溺亡。
烈筱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體似乎終於恢複了不少。
她實在討厭住院的感覺,尤其是,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而每次護士過來換吊瓶的時候,看她的目光似乎都充滿了同情。
所以,在下午的時候,她就申請出院了。
醫生雖然並不建議,但是見她堅持,也隻好同意。
拿著醫生給開的購藥清單,烈筱軟緩慢地走出了住院部。
取藥是在門診大廳,烈筱軟走過去,還沒來到取藥窗口,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洛天祺和一個年輕女人一起,從掛號處掛了號,正要去樓上。
年輕女人長得有些普通,不過眼角的淚痣讓她整個人變得生動了幾分,她穿著平底鞋,個子隻到洛天祺下巴的位置,正挽著洛天祺的手臂,說著什麼。
烈筱軟隻覺得自己的目光仿佛被這個畫麵燙到了一般,她猛地一個側身,藏在了柱子後。
而那邊,兩個人越來越近。
他們經過她所站立的柱子,因為人多,所以步伐緩慢,也因此而讓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天祺,你說我們的寶寶健康嗎?”
“我有點擔心寶寶呢,一會兒檢查你就在外麵陪著我好嗎?”
“天祺,我真的要當媽媽了?”
然後,就是男人的聲音:“不會有事的,放心,我在外麵。”
他的聲音淡淡的,和女人帶了幾分撒嬌的聲音出奇得和諧。
烈筱軟站在原地,震驚地聽著二人的話,目光,死死鎖住洛天祺的後背。
她耳朵沒有聾,判斷力和理解力也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