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整個依舊是華美的歐式,或許因為烈淵沉還沒打算搬進來,所以床上隻有還罩著塑料薄膜的床墊,並沒有床品。
地毯是海藍色,踩在上麵很鬆軟,烈淵沉道:“霜兒,你如果喜歡光腳,家裡都可以光著腳走,很舒服的。”
賀晚霜不想在臥室繼續待著,於是道:“我們去看看其他地方。”
“嗯。”烈淵沉又帶她去了客房:“這裡是客房,如果你父母過來,他們就住這裡。”
她下意識問:“你爸爸呢?”
“他?”烈淵沉的語調,卻突然變得涼薄,隨即,勾起一抹弧度:“我隻是他的一個工具罷了。”
賀晚霜一愣,抬眼看向麵前的男人。
隻見烈淵沉的臉上,有幾分自嘲,又有幾分落寞。
或許因為喝過酒,從來不說家裡事的他,此刻卻開口衝她解釋:“他從沒關心過我,我這麼多年,早就看透了,也不稀罕他的關心。他如果要來,我也不會給他開門!”
賀晚霜眨眼,她雖然知道烈淵沉父母分居,可是,卻不知道,烈淵沉和其父親的關係已經惡化到了這般境地。
而且,他從小也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這樣的他,其實童年並不快樂麼?
而烈淵沉顯然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領著賀晚霜到了另一間:“這邊是給小軟留著的,她不論結沒結婚,都可以過來住。”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什麼,問:“霜兒,你會不會介意我妹妹來我家住?”
賀晚霜隻覺得這個問題太難。
她說不介意,那似乎表示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般。
可她如果說介意,顯然又不符合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