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樓層,賀父望著烈淵沉:“你可以走了。”
烈淵沉抱著賀晚霜的手微微收緊:“我把她放在沙發上就走。”
賀母開了門,然後,四人一起進去。
烈淵沉將賀晚霜放下,然後將口袋裡的紅花油放到她的手裡:“霜兒,記得按照我的方法,再擦兩次。”
賀晚霜沒說話。
一邊,賀母提醒道:“烈先生可以走了,這裡不歡迎你,也希望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
烈淵沉的手,頓時緊握成拳。
麵對烈成安,他有時候還能對著嗆幾句,可是在賀晚霜父母麵前,他卻什麼都不能說。
是他讓賀晚霜那麼無助地去坐牢,也是他,讓她抑鬱症發作而自殘的。
他什麼都沒有資格。
咽下苦澀,他直起身子,開口道:“告辭了。”
他才剛剛走出大門,身後,就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
房間裡,賀晚霜垂著眼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父母。
可是,賀母卻根本不見了剛剛的戾氣,而是溫柔地道:“小霜,吃早飯了嗎?媽媽給你帶了臨城的特產......”
賀晚霜眼睛有些熱:“我還沒吃。”
“那媽媽去給你熱一下。”賀母說著,馬上就去了廚房。
坐在沙發上的賀晚霜,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隻是,樓下,烈淵沉卻靠在車頭上,望著樓上某個窗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