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讓教堂中的氣氛逐漸凝固,有人忍不住,開始議論起來。
牧師以為烈淵沉緊張,於是,又再度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烈淵沉卻是看了一眼露娜,隨即湊到她的耳畔,低低說了聲:“對不起。”
隨即,他站直身子,麵向在場的所有人,聲音清晰:“不願意,我不願意娶赫爾小姐為妻。”
一語落下,全場嘩然。
烈成安在台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隻覺得大腦一陣充血,隨即,他努力扣住椅背,才穩住了身形。
眸子仿佛要將台上的人射穿,烈成安的手青筋暴起,鎖著烈淵沉方向,比了個口型。
烈淵沉也筆直地望著他,當看到烈成安的口型時,他唇角勾了勾,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是啊,無所謂了,他怕什麼?
人生三十年,他從小被烈成安控製著,根本沒有任何自由。
長大了,他想要自己喜歡的人,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同樣沒有自由。
未來還有那麼多年,如果他繼續妥協下去,那麼,他其實這一生也到頭了。
身旁的兩位伴郎,似乎就是他能看到的未來。
烈淵沉不再理會其他,就要走下台。
剛剛動了一步,就被身旁的露娜拉住了手臂。
她臉上掛著晶瑩,眸底都是受傷:“為什麼?”
烈淵沉想,如果這場鬨劇,他對得起所有人,那麼,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