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處理倒是快，宮陌烜從保險櫃裡拿出章蓋好，隨即掃描發了郵件。
做完這些，確定那邊接收無誤後，他將保險櫃關好，給自己倒了杯水，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外麵的城市燈火通明，隻是附近的幾棟辦公樓都是黑漆漆的。
偶爾有一輛車從街上駛過，霓虹燈下，飄舞的細小雪花仿佛落了一場梨花雨。
這兩年全球溫度都有些升高，今天的雪不大，落到馬路上，很快便有些化了。
隻有遠處草地上，漸漸鍍上了一層瑩白。
宮陌烜慢慢喝完水，鎖了辦公室往外走。
整棟樓裡都沒有人，他隻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腳步聲。
從頂層總裁辦往下，他經過了12層的研發中心。
那裡，聶小米曾經待過幾個月的時間。
就在樓層到達16的時候，宮陌烜按了12。
電梯在12層停下，他走了出去。
好些天沒來過這邊，一切和當初差不多，甚至另一邊的頭腦風暴室，也都還橫七豎八貼著一些構想。
宮陌烜走過去，一一看過來，眸底沒有任何表情流露。
直到他走到了一個位置前，隨後，看了一眼那已經被人取代的座位，輕輕吐出一口氣。
“新年快樂。”他衝著某個地方低聲說了一聲，隨即，這才轉身離開。
再次回家已經是一小時後，大家都有守歲的習慣，所以家裡依舊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