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陌烜迅速收回落在烈慕晚身上的眸光,這一刻,他心頭驀然升起一個念頭——
他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對她動了心。
而具體是什麼時候呢?是這次出來?
似乎不是。
宮陌烜想起,當初自己在M國的時候,見到她站在舞台上,說自己建立基金會的初衷,那一刻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他現在都還記得。
而之後,在N國邂逅,她在貧民窟裡,教孩子們畫畫,依舊是笑得溫柔又明亮。
他不知道具體是哪裡、什麼時候,但是此時此刻,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是在嫉妒她那個男朋友的。
而這種嫉妒,有彆於哥哥對妹妹的保護,而是來自於一種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
身旁烈慕晚和她男朋友似乎聊得很開心,她一會兒偷偷笑,一會兒又懊惱,表情生動。
宮陌烜覺得心頭仿佛有什麼東西被堵住,呼吸都變得有些毛躁起來。
他想,他不喜歡她叫他‘二哥’;不喜歡她和彆的男人有說有笑;更不喜歡她提到她男朋友時候,那溢於言表的喜歡,還有不發溢美之詞的讚譽!
終於,身旁烈慕晚聊完了,她收起手機,開始打盹。
烈慕晚是真的困,昨夜宮陌烜雖然已經很克製了,可是也折騰了許久,她今天下山時候,腿一直都在發抖,好多次都是宮陌烜托著她下的。
現在車還得開許久,她便困得有些睜不開眼了。
她飛快進入夢鄉,卻因為腦袋沒有支撐,有些搖頭晃腦。
就在烈慕晚迷迷糊糊之際,她隱約感覺有一隻手臂輕輕將她一攬。
隨後,她的頭有了支點,頓時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