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笙從口袋裡取出刀,她以前參加過這樣的野外訓練,對於處理活物也有些經驗。
宮陌修已經拿了一隻野兔去處理了,她便拿了另外一隻,到了河邊的一個大石頭上蹲下,準備衝洗。
“陸黎笙。”宮陌修卻突然叫她。
陸黎笙一愣,他很少叫她大名,以前叫陸par,後來叫笙笙,叫大名隻有他以前生氣的時候。
她抬眼:“什麼?”
“你放在那裡就可以。”宮陌修手上動作很快:“水很冰,你不適合。”
陸黎笙提著兔子的手驟然收緊,喉嚨卻仿佛被堵了什麼東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再看宮陌修,他卻已經繼續忙碌去了。
陸黎笙站在石頭上,望著距離她不到五米的男人,他的衝鋒衣袖子被挽至小臂,露出白皙卻有力的肌膚。
他的手很修長漂亮,即使處理獵物,看起來也賞心悅目。
而最好看的,是他認真時候的側臉,長睫微垂,輪廓深邃淡漠,令人想起雪山之巔的皚皚冰雪。
他剛剛明明都說了那麼絕情的話,可是轉眼又因為她生理期不能接觸冷水,所以攬下了所有。
她明白,他這麼做或許隻是因為紳士,可是,她最怕就是這樣的紳士,她覺得自己可能溺亡在他這樣的好裡麵。
就像當初初見,十字路口走過那麼多的人,隻有他停下,禮貌地問她是不是需要幫助。
他應該是個冰冷的人,然而冰冷之下卻善良又紳士。
他對她的好令她沉迷,令她再也不知道如何去接受彆的男人,就像當初他們在一起的那幾個月,他好到無微不至、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