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宮蘇禾出來,翟星辰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走了還是還在男洗手間。
可她記得他剛剛的眼神。
冷冷的、帶著幾分陰鬱的,卻又有些澄澈,十分矛盾。
宮蘇禾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徑直往外走。
她初中之後,就和母親赫連青一起給人看過病,也是為了鍛煉醫術和閱曆。
宮蘇禾明白,久病的人,因為身體問題的緣故,常常會影響到性格。
而顯然,翟星辰應該就屬於這樣的一類。
從今天同學們的反應來看,他估計早就被所有人孤立,或許在家也同樣是這樣的情況,所以久而久之,形成了現在這樣的性格。
冷漠陰鬱,似乎對所有人都戒備,他不接納任何人的幫助,甚至覺得,這種幫助比嘲諷還要令他難堪。
宮蘇禾沒有將這件事太放心裡,她不是聖人,也不是心理醫生,做不到拯救每個人。
而且退一萬步,她剛剛看到了,翟星辰的輪椅和衣服質量都不錯,家裡條件應該也好,所以能找的醫生估計都找了,宮蘇禾不覺得彆人都治不好的腿,她能。
她穿過學校操場,來到校門口的時候,赫連青已經到了,宮蘇禾於是上車。
母女倆聊了一些今天第一天上課的事,隨後便開始討論起今天要看的藥材來。
宮蘇禾的生活很簡單,平時都是學習,學習之餘就研究醫術,有時候和宮陌伊一起去給人治療,時間過得充實又愉快。
直到終於到了軍訓這天。
宮蘇禾在家時候就已經將衣服換好,如今是初秋,秋老虎讓帝城還維持著白天30度左右的高溫,所以軍訓服裝都是短袖加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