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行李放下,洗了個澡,他換了衣服出門。
先去銀行將錢都捯飭好,看著餘額顯示的二十億的時候,陸嶼澤還有些恍惚。
多餘的三億,是這四年的利息,如果秦家覺得不夠,他可以再加。
下午,有個國內的客戶約他去會所。
這位客戶,曾是當初讓他們得到第一桶金的朋友,在陸嶼澤心裡,有特彆的位置。
酒過三巡,桌上的幾人都有些微醺。
客戶老詹拍拍陸嶼澤的肩,感歎:“還是年輕好啊!我走過這麼多年,發現原來最珍貴的,就是青春年少!”
陸嶼澤點頭:“詹叔,您現在身體也挺硬朗,其實錢掙得差不多了,也可以帶著伯母出去多旅遊旅遊。”
“唉,有點來不及了。”老詹卻突然紅了眼眶:“她上個月檢查出來,這裡不太好,已經擴散了......”
他指著肝臟的位置。
陸嶼澤霎時頓住:“對不起,詹叔,我不知道......”
“沒事,沒事,都有那一天。”老詹說罷,又拿起酒杯。
兩人一飲而儘。
“你年輕,有喜歡的人、有想做的事、有想去的地方,一定不要錯過。”老詹聲音有些哽咽:“不像我,年輕時候,總覺得還有時間......”
陸嶼澤想到自己準備的卡,心頭也不由翻滾:“嗯,我也終於熬到這天了......”
這不是陸嶼澤第一次喝醉。
實際上,打拚公司,拿下一個又一個合同,這四年裡,他喝醉的次數太多。
可這次,卻是唯一一次放鬆,又心甘情願的。
因此,飯局結束,陸嶼澤感覺整個人都在天旋地轉。
他沒讓老詹的人送他,而是一個人跌跌撞撞出來,走在帝城微冷的街頭。
一陣風過,胃裡有些翻滾,他走到垃圾桶前,一陣發嘔。
與此同時,一輛車上,宮蘇禾一轉眸,就看到了路邊正在嘔吐的身影。
就在車駛過轉角,那個身影要消失的時候,她突然開口:
“王叔,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