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他22歲,經曆了18歲後那挫折卻追光的四年,從負債累累到身價百億,再到一無所有。
他望著天空,努力將眼底的潮氣壓下,輕聲對自己說:“那就從頭來過。”
除了這個,還能怎樣呢?
他隻能待在曾經逐夢的城市裡,一點點尋找證據,重新爭取自由。
陸嶼澤拿起手機,撥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萬裡之外,宮蘇禾手機響了。
她看到上麵來自M國的顯示,心有猜測。
電話通了。
宮蘇禾聽到了頗重的呼吸聲,但是沒人說話。
她定了定神,問:“你是?”
“對不起。”陸嶼澤聽到熟悉的聲音,終於喉嚨哽咽:“禾禾,對不起,我失約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怎樣努力了,我儘力了......”
宮蘇禾第一次聽到陸嶼澤哭,她不由擔心地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需要幫助嗎?”
“沒事。”陸嶼澤深呼吸,儘量讓自己聲音不再發抖:“我就是很向往自由而已。禾禾,不要管我,以後你好好的。”
宮蘇禾不由嚴肅道:“是不是秦家又動了什麼手腳?”
“沒有。”陸嶼澤終於稍微平複下來:“和你說了話後,我好多了。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做一個單純快樂的采藥姑娘。”
宮蘇禾明白,陸嶼澤是在對她告彆。
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願意說,她也沒有立場再去問。
“好,我答應你。”宮蘇禾道:“一直沒機會對你說,嶼澤,其實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個優秀、有擔當、頂天立地的人。希望你以後不論遇到什麼,都相信前方有光。”
“好。”陸嶼澤說完這個字,幾乎隻能用氣音發聲:“禾禾,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