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體的威名,並非他人贈,是一路打出來的,未來的大道峰巔,必有他一席之地,縱不能成帝,也必與帝齊肩。
甚至,比大帝更耀眼。
說著,兩人齊齊側眸,望向了洪荒。
比起諸天人,洪荒族的臉色,就頗是難看了。
一眼望去,那是一張張猙獰的麵目,扭曲不堪,眸子猩紅,直欲噴血,咬牙切齒的,如一頭頭暴虐的惡魔。
他們,與葉辰的仇怨,已深入骨髓。
那日,聽聞葉辰的死訊,整個洪荒,舉族同慶足有三日之久,上至巔峰準帝,下至凝氣小輩,一個個的,都興奮到發狂。
此刻,又得見葉辰,安能接受,當年有多興奮,現在便有多發狂,怒到肝腸寸斷,怒到五臟具碎,恨不能啃葉辰的肉,飲他的血,把他生生折磨死,才能消心頭之恨。
“有意思。”旱疆的笑,除了一抹猙獰,更多的是興奮,興奮到身軀巨顫,嘴角微翹,眸子綻放璀璨仙芒。
他是近些時日才解封的,解封後,聽的皆是葉辰的傳說,他是帝子,怎會服了。
奈何,葉辰戰死靈域,未能與之一戰。
如今,葉辰活著歸來,他也能彌補遺憾了,自認自己同階無敵,能斬了荒古聖體。
那麼,聖體先前所締造的神話,所背負的榮耀,便都是他的了,葉辰便是他的墊腳石,他會踩在他的肩膀上、踏著他的血骨,一路問鼎至高峰。
對於他的獰笑,葉辰置若未聞,或者說,是目空一切,帝都屠過不止一尊,何等場麵沒見過,會怕洪荒的帝子?
“洗乾淨,回床上等我,打架的事,我來。”
葉辰未轉身,背對著姬凝霜,狠狠扭動著脖子,此話雖流氓,卻滿載丈夫的溫情,於千年輪回中沉澱,一言一語,皆刻著永恒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