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彆動那仙法,就是不聽。”
昆侖的神子,倒是自來熟,一屁股坐葉辰與華山神女中間了,一雙惺忪醉眼,上下瞅著葉辰,裡裡外外,看了個遍兒,摸著下巴道,“道經認主,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妖精。”
“道經給麵子。”葉辰一語百無聊賴。
“待五嶽鬥法落幕,找個地兒,我揍你一頓。”昆侖神子灌了一口酒,說話很有學問,打人都被他說的清新脫俗。
很顯然,葉辰用了華山神女的肉身,他很是不爽。
“好說。”葉辰回的頗隨意,真一點兒表情都沒,誰特麼挨揍還一定嘞!這娘們兒的肉身,你以為老子想用?我是招誰惹誰了,稀裡糊塗被換了肉身,咋地,還得挨頓揍唄!
“先說好,我是摸我家仙兒,不是摸你。”
昆侖神子又開口,已抓了葉辰的手,摸了又摸,一邊摸葉辰,一邊跟華山神女聊天兒,沒辦法,誰讓他倆換了肉身,他總不能去摸華山神女吧!她用的可是葉辰的肉身。
葉辰深吸了一口氣,總覺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惡心。
還有,他坐在這,也總覺自己頭腦發光,就像個電燈泡兒,而他所存在的價值,就是披著華山神女的肉身被摸。
“這麼多人,多不好意思。”華山神女多了一抹嬌羞。
“早晚的事,有啥不好意思的。”昆侖神子的臉皮就賊厚了,摸了手還想摸摸臉,摸了臉還想摸摸胸,真不安分。
他是真有情調,摸著華山神女肉身,與華山神女元神聊天兒,那等美妙的畫麵,咋看都像是跟倆人在談戀愛。
昆侖掌教見了,一陣捋胡須,他家的神子,越發上道了,拐了華山的神女,昆侖便又多一個人才,他就喜歡人才。
而華山真人與華山仙子見了,則一聲乾咳,表情略顯尷尬,是為葉辰而尷尬,被人調戲的感覺,該是很惆悵的。
奸.夫淫.婦。
事實上,葉大少已是臉色發黑了,心中也已不知一次開罵,順便,還把這倆人的祖宗八輩兒,挨個問候了一遍兒。
終究,他起身走了,再特麼惡心下去,必定會吐。
身後,昆侖神子還在與華山神女談情說愛,對的是葉辰的肉身,他還真說得下去,若換做葉辰,已吐八百回了。
說話間,又有一行人從天而降。
乃嵩山一派,亦是掌教親至,外加一個女長老。
說起他家的神子與神女,就頂有意思了,乍一看,男的玉樹臨風,女的嬌豔如花,可仔細一瞅,倆人的眼都不怎麼正常,一個斜視,一個鬥雞眼兒,看的葉辰都摸了下巴,這倆若結成夫妻,孕育出的娃,搞不好會是個斜視鬥雞眼兒。
隨後到的,便是泰山派。
這一脈的神子神女,就正常多了,本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兒,極為般配的說,可這倆人,卻好似也不怎麼來電,落下之後,便各奔一方,一個找情郎,一個找情人。
其後,恒山派與衡山派不分先後趕到。
這兩派道號諧音,底蘊亦不分上下,神子神皆非泛泛之輩,血脈極為強大,對道之參悟亦不低,尤屬衡山一派的神子,看的葉辰不由側眸,修的就是縹緲之道,身影似隱若現。
至此,五嶽鬥法的門派,已如數到場。
一番寒暄,各自安坐,而五嶽的掌教,雖表麵笑的溫和,可私下,火藥味兒正濃,明日才是五嶽鬥法,可如今這個局麵,卻頗有當場開乾的架勢,都不知哪來的仇怨。
還有五嶽的神子神女,亦是如此,長輩看長輩,小輩看小輩,眸光熠熠,已按耐不住開打的心緒,眼神頗具挑釁。
而身為華山弟子的葉辰,也被那等眼神兒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