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若成帝,可保諸天幾萬年不衰,為何如此。”
“你會是蒼生的罪人。”
“生生世世,永遠都抹不去。”
神蟻王的怒吼,壓過了帝道雷霆。
“前輩,莫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淡淡的話語,縹緲悠遠。
伴著那話語,一道金色的星河,自星空深處鋪過來,而葉辰,便踏在星河上,一步一步,漸行漸近,神色淡漠,一雙金色的眸,古井無波。
“若即將成帝者,乃我諸天人,你是否也會為他護道,若前輩做不到,便少在這裡擺你所謂的大義。”
“多少滄海桑田,多少天魔入侵,你神蟻族但凡參戰一次,晚輩都甘願為你護道,甘願助你封位大帝。”
“可惜,一次又一次滔天浩劫,不見洪荒出一兵一卒,天魔入侵時,龜縮不出;天魔葬滅,便殺出作亂,諸天拿血骨換來的大好河山,被爾等一次又一次踐踏;無數浴血奮戰的英魂,被爾等一次又一次的屠戮。”
“已想好成帝後如何大造殺戮,諸天憑何為你護道,你,又有什麼資格,讓蒼生為你粉身碎骨。”
“晚輩是不是罪人,不是由你來評說,有罪也好,無罪也罷,吾荒古聖體一脈,自始至終都擔得起。”
葉辰步伐不減,一言接一語,平平淡淡,無喜無憂,無怒無恨,淡漠的臉龐上,亦無絲毫的情感波動。
他的話,道出了諸天的心聲。
對洪荒族的怒,遠甚對天魔。
“他,非罪人,汝才是。”
人王淡道,說的正正經經。
“縮頭烏龜也有臉罵聖體是罪人?真真諷刺。”
“萬古之後,世人會記得大楚皇者,而你、而你神蟻族,而你洪荒傳承,皆會被永恒釘在恥辱柱上。”
“他或許不是救世主,卻救了蒼生一次又一次,他若有難,諸天任何一人,都甘願為他葬身為死。”
“至於你....不配。””
“隻因,爾等比天魔更可惡。”
蒼生的話,由蒼生來說,已融成了信念,先前是葉辰一人,在懟神蟻王;如今,整個諸天都上了。
一句句話語,載著怨、載著恨、載著怒火、也載著悲憤,在一定意義上來講,比帝道雷霆更可怕,生生將神蟻王的心神,懟到了轟然崩潰。
“吾是帝,爾等皆螻蟻。”
神蟻王怒嚎,已怒到發了癲狂,或者說,已經瘋了,披頭散發,崩潰的心神,再難撐帝道雷霆,被當場淹沒,肉身炸毀了,元神也崩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