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聞宇宙之事,她皺了俏眉,宇宙消失了?
一盤棋,下了足九日。
或者說,外界隻九日,身為博弈者,在永恒中已渡了足千年,化時間為永恒,是一場橫跨千年的博弈。
神尊也為看客。
可惜,他至今都未看出,此棋局是因何而擺。
第十日,葉辰起了身。
與女帝的這盤棋,他並未下完,既是未下完,眾帝自不知勝負,同有永恒的兩人,棋局遠非他們所想。
這一夜,他回了玉女峰。
還是那棵老樹,姬凝霜她們皆在,無人言語,隻相視一笑,於她們而言,葉辰離去不過三五月,但於葉辰而言,卻是歲月悠悠幾萬年,在小宇宙,他已活的無時間概念,連他都不知,自己究竟多少歲了。
大楚的第十皇,還是那個居家好男人。
時隔多年,他有係了圍裙,為妻兒們做飯。
晚餐,還是很溫馨的。
無人來叨擾,這份平靜與安逸,是屬於聖體一家的。
今夜的小葉靈,自始至終,都無言語。
一場仙魔大戰,留下了一段血與淚的記憶。
那,是情與緣。
葉辰未問,一眼便可看穿,能輕鬆還原那一日的畫麵,一個李逍遙,一個唐三少,兩世隻為一個情字。
“能否複活。”
南冥玉漱輕語,傳音了葉辰。
葉辰輕搖頭。
早在回來時,神識便望遍了諸天,唐三少死的很徹底,連一絲血一絲殘魂都未留下,他雖大成,卻非無所不能,若有未知或許可以,奈何,未知也沒了。
自女兒身上,他能尋到三少的身影。
隻不過,那是一個祝福,唐三少死前的祝福,類同於永恒祝福,飽含著他一生的氣運,也是一道守護。
他封了小葉靈。
沉睡,或許是世間最好的一味良藥。
夜,逐漸深了。
老樹下,葉辰獨自一人刻木雕。
映著月光,能見其身上,有一道道漆黑的雷電撕裂。
乃天譴。
自當年他第一次開血繼,天譴已荼毒他幾千年。
那是上蒼的憎恨與懲戒,任何一瞬,都想將其抹殺!
可惜,它未能做到。
非但未能做到,它所謂的天譴,還成了一塊磨刀的石頭,將葉辰這塊鏽鐵,磨成了一把蓋世的神劍。
葉辰無動於衷。
然,伴隨著他一刀接一刀的刻下,他身上的天譴,竟一道接一道的消失了,並非被葉凡吸收了,而是被永恒同化了,被他,生生煉成了天道之力。
這一瞬,也頗具曆史意義。
荼毒他幾千年的天譴,終是散了,成他永恒的養料。